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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她這兩句話說的我雲裡霧裡,我家三代都是工人階級,她居然叫我小姐,準是認錯了人。

雖然我從電視上看到過,一些富豪家裡的女兒,家裡請的保姆啊什麼的都叫她們小姐,可這家倒也怪了,僱了個小保姆不說,還自稱“奴婢”,真是人性的摧殘,這人得變態剝削到什麼程度啊?

一個兩鬢斑白的老者衝我和藹一笑,“小姐既然找到就好,老爺福晉都急壞了,您這隨奴才回去吧。”

“奴婢”、“老爺”、“福晉”、“奴才”、這不是電視劇裡清朝的稱呼嗎?怎麼會?我轉過頭,用目光詢問那個男孩,卻猛然發現,他留的是清朝的“辮子頭”!我低下頭去看我的衣服,是什麼時候換成了一套天藍色的旗裝。

難道,我竟然穿越了?

“你們是誰?我怎麼不認識你們?”似乎穿越的人都會裝失憶吧,只一點我還是從宋璟媛嘴裡聽出來的,聽說百試不爽。

“小姐,您……”老者的臉上佈滿了擔憂,那個丫鬟一副恨不得以命抵過的樣子。

一旁沉默良久的男孩,終於開口說話了,“她許是剛才從馬上摔下來,傷到了頭。”隨即打了一個響亮的馬哨,一匹黑馬帶著一匹白馬不緊不慢的踱步過來。

老者立即上前,牽過白馬的韁繩,向那男孩作了一揖,說道:“這是老爺的馬,奴才替老爺和福晉謝過公子。”

男孩擺了擺手,說了句“我記下了”,瀟灑的翻身上馬,動作隨連貫卻還有些笨拙,接著他調轉馬頭,策馬揚鞭向夕陽西下的方向奔騰。

我情不自禁的叫住他,“喂!你叫什麼名字?”

“籲——”他勒住韁繩,回身望著我,嘴角溢位一抹不羈的輕笑,“你不需要知道。”絕塵而去。

落日的餘暉襯著他的背影,滿目蒼黃,更顯得他孤獨與冷傲。

“咳!”那老者不適時宜的地清嗓子,意在提醒我該打道回府了,原來我盯著他的背影失了神,竟忘了還有這麼多人等著我回家。一圈家丁們都低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出,可我卻清晰地看到他們的肩膀輕微抖動,準是在笑,想必他們是以為他們的小姐春心萌動,那我豈不是成了戀童癖?

一個家丁走了過來,看那架勢好像要把我抱回去,看他那瘦弱的樣子,能抱動我嗎?我禁不住上下打量他,他被我盯的有些發毛,乾脆一把把我抱了起來。我這才驚訝的發現,我竟然變成了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

他抱著我走了一會兒,就把我放進了一輛馬車裡,這是個四四方方的狹小空間,周圍的帳幔上鑲著一圈圈華麗的流蘇,看樣子這小姐的身份不低,以後過過養尊處優的生活,也算彌補我此行的精神損失了。我在現代苦學二十多年才混了個語文教師出來,還要看人眼色,這摔一下倒好,成了富二代。宋璟媛,回去我一定給你燒三柱高香。

馬車顛簸的拐過一條條冗長的街道,終於停了下來,那老者掀開簾子,示意我出來,一個家丁弓著背蹲在馬車邊,哦對了,我在電視上看到過,這是要我踩著他的背下車,明明這麼矮的距離,還要踩著“臺階”,這小姐可真嬌貴!

不顧其他人的目瞪口呆,我直接跳了下來,環顧一週,那家丁們的下巴都快驚訝得掉下來了。少見多怪,我在心裡冷哼了一句。抬頭仰望面前器宇軒昂的門第,木雕鎏金的牌匾上刻著三個燙金大字:“納蘭府”。

大門轟的一下開啟了,裡面走出一位衣著華美的貴婦,我好奇的打量她,她帶著繁重的頭飾,兩條黃色的流蘇各自從一端垂下來,笑得花枝輕顫,卻不失典雅莊重。兩彎柳葉眉,一雙杏核眼,白皙的面板在日光下更顯晶瑩剔透。我一時竟移不開眼了,好美的人!

“箐兒,你可回來了,快讓二嬸瞧瞧。”她一看到我,就急急地迎了上來,心疼的摸著我沾滿塵汙的臉,眼中有兩汪清泉在湧動,好似隨時會落下淚來。

聽她絮絮叨叨了半天后,她終於吩咐下人把我帶下去梳洗一番,那個剛才打自己巴掌的女孩將我領到了一個寬敞的房間,古人的房子果然是全木結構,這萬一著了火,不就什麼都剩不下了嗎?

她的眼圈還是紅的,顯然又被這家的主人責罵過了,我小心翼翼的問她,“那個……你叫什麼名字?”

她把頭壓得低低的,聲音卑微怯懦,“奴婢……奴婢名叫汀蘭。”

‘岸芷汀蘭,郁郁青青’出自范仲淹的《岳陽樓記》,有意境。連起個丫鬟的名字都這麼講究,不愧是大戶人家。

“那好,汀蘭,有些事我忘記了,能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