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洛,那……我去給你找穩婆?”夜闌夙試探性地問道,有孕的女子情緒不定,他家的洛邪就算沒帶著個小的也是個喜怒無常的傢伙,這種時候他要是做錯了嗲什麼,就真的要被扒皮了。
“找穩婆?”洛邪重複了一遍,怒極反笑,“等你招來了,我早生完了!”穩婆哪裡是那麼好找的?以為是大白菜,街上一抓就一大把?夜闌夙這傢伙可是連醫館都不知道在哪!
咳咳,其實她也不知道……
不過,原來夜闌夙也有不會的事情,果然人無完人啊!要是情況允許,洛邪真想大笑三聲。
“哎呀!”笑倒是沒笑出來,結果還是樂極生悲了,洛邪抓著夜闌夙的袖子,小臉皺成一團。
“非洛,痛就喊出來。”夜闌夙知道自己幫不上忙,只能緊緊地握著洛邪的手,在給予精神強援的同時,用源源不斷的妖力支持者洛邪。
洛邪也不客氣,拉過夜闌夙的手,張口就咬下去。夜闌夙吃痛地攏了攏眉頭,再看見洛邪極力忍痛的表情時,眉宇間化開一片心疼。
“非洛,生完這胎,我們就不要孩子了。”這比經歷生死劫還折磨人,要是再來一次,洛邪受得住,他也會被嚇死。何況,孩子有一個讓他們捧在手心中呵護就好,要那麼多幹嘛?
洛邪沒有作聲,額頭上已經沁出了一層細膩的冷汗。她沒有任何經驗,又沒有穩婆指導幫忙,只能下意識地用力。但她仍然能感覺到小傢伙原地不動,身體卻墜的難受。
夜闌夙撫著洛邪的發頂,另一隻手已經被她咬出了血,他卻沒有感到痛覺,只是心陪洛邪一起揪著。
他無法做什麼,只能在一旁看著洛邪冷汗淋漓,看著洛邪咬得發白的雙唇,看著洛邪咬緊牙關吞下所有的疼痛難耐,原來,他也有無力的時候。
“非洛,被忍著,喊出來就好。”夜闌夙說著,在他面前,洛邪不必自己承受一切。
如果不是被小傢伙折騰得死去活來,洛邪真想揍夜闌夙一頓。喊有個屁用,喊就能不疼了麼?浪費力氣浪費表情!
但即便如此,洛邪的喉嚨中還是嗚咽出聲。
有人說,人在承受到幾點的時候是不會盡力地大聲宣洩的,在重重的壓力下,他們會像受傷的小受嗚咽出聲,壓抑而斷斷續續。
夜闌夙的手握緊了又鬆開,手心已經一片汗涔涔。最終他還是忍不下去,對著洛邪的肚子沉聲道:“我不管你想怎樣,現在馬上給我出來!你母后有事,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不起波瀾的聲音如同浩瀚的大海,即便風平浪靜也給人一種無邊的壓迫感,不怒自威便是如此。
洛邪扯了扯夜闌夙的袖子,這樣會嚇到小傢伙。而且,他出不出來,哪裡是夜闌夙吼上一句就能改變的?扯淡!
只是,下一秒洛邪就目瞪口呆了。
腹中一動,有什麼東西從體內滑了出來,洛邪身體一鬆,一身的疼痛在疾速減緩,長時間疲憊和精神緊繃下,她神經一鬆懈就昏睡了過去。
“小洛師傅,我們給你帶……”恰在這時候,外出的水兮歸來,踏入洛邪的院子正想把自家的懶蟲師傅給拽出來。然而,視線所及之處,房門已經被破壞,同時鼻尖上縈繞著一陣血腥的味道。
水兮當下臉色大變,不論危險如何,第一時間就衝進房間裡。
只是已進入房間,水兮就傻掉了。自家的師傅已經昏睡過去,髮絲被汗水沾溼貼在了臉上。而抱著她的是一個無法用任何詞語來形容的男子,那一張臉,那一身瘋子,風華絕代,足以讓天地失色。
水兮的目光落到床上,那裡殘留著一大片血跡,然後,上面還有一個……呃,蛋?
嗯,她沒眼花,那是一個純銀色的,體型有點……呃,不對,是很大的蛋!
夜闌夙的目光落在那個溫熱的巨蛋上,幽幽地嘆了口氣。看來,他這皮洛邪是扒定了……
“你師父剛生產完,你去找熟知此道的人來處理一下吧。”夜闌夙有條不紊地吩咐道,至少他知道女子生產完不收拾好,是會落下病根的。
生產完?水兮的臉變了又變,她家的師傅什麼時候懷孕了?她怎麼不知道?那麼,眼前這位傾國傾城的而迷人就是她傳說中的師公麼?
咳咳,這稱呼配上實在有些難聽,水兮真的叫不出口。
狠狠地消化了這個事實,水兮說道:“讓我來吧,我懂得這些。”隨熾翼軍團的時候曾經遇到一個在野外生產的孕婦,全軍就她一個女子,就算不會也要趕鴨子上架。不過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