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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明明她是不喜歡自己的,更不可能親手促成這門婚事。而更重要的是,她從來都是吃軟不吃硬的人。

心中微動,洛邪的威壓散發而出。對白氏,震懾一下就好,威壓這東西只要控制得當,能讓人感到壓力卻又不會傷人,最好用了。

“白夫人……”然而,在洛邪準備開口的時候,白氏忽然慌亂的抖了抖身子,身子往後一倒,身後正好是臺階。她一腳踏空,一雙胖手在空中胡亂的揮著,圓滾滾的身子就像球一樣滾下了臺階。

“母親,你和閣下談得……”白氏的時間掐的正好,在自己的院子裡等不及結果的白寞趕了過來,剛好邁進洛邪的院子。只是,看到的卻是白氏被洛邪的威壓逼倒的一幕。

“母親!”心一下子提了起來,白寞以最快的速度向白氏跑來,只是仍然是來不及,白氏已經滾下了臺階栽進了密密麻麻的箱子中。

“哎喲!殺人啊!”白氏殺豬一樣的聲音吼了起來,她蜷著身體抱著扭到的腳踝,那裡腫了一大塊。額頭因為碰到箱子的一角,被擦破了皮,五花八門的簪子掉了一地,散亂的髮髻看起來好不狼狽。

“快去叫煉藥師!快!”白寞著急地叫喚著,小心翼翼地將白氏扶起。奈何白氏那球形的身體著實過於臃腫,白寞又是重傷方愈,身體虛,怎麼也扶不起白氏,抬了一半就沒了力,反而摔得把白氏摔得更狠。

“你這個賤人!我好意上門提親你竟然加害於我!狗咬呂洞賓!”白氏齜牙咧嘴,痛的頭冒冷汗還不忘指罵洛邪。

“母親?”白寞愕然,但仍然是向洛邪確認到,“閣下,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就是她!我好聲好氣讓她答應婚事,她不但不答應,一言不合還把我推下來!”白氏連忙搶過話頭,哭喊著,“寞兒啊,這種女人太歹毒了,娶了她苦的可是你啊!”

雖然心疼白氏一身傷,但白寞對白氏的說辭仍然將信將疑。

見白寞猶豫,白氏哭得更加賣力:“她嫌棄我們家只有幾個臭錢,看不起我們!為了不嫁給你,她還不知廉恥地說她已經嫁人了!”

白寞蒼白的臉動了動,自古以來商是末業,就算是閒散的修煉者的地位也比商人高,從小到大白寞見過不少貪慕白家錢財卻鄙夷白家的人,已故的白氏家主也因為從商,在權貴面前抬不起頭來,這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洛邪好笑地闞澤白氏自導自演的鬧劇,好像她才是被白氏看不起的那一方吧?不過,她算是這道白氏想做什麼了。

以母親的身份迫使白寞不要她固然行得通,但白寞一顆心還在,難免會做出什麼出乎白氏意料的事情,白氏要的是使他失了這份心。

能讓白寞徹底改變主意的只有洛邪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而對於孝子白寞來說,白氏自然是最重要的。只要給洛邪冠上傷害長輩的罪名,白寞便會對洛邪的品德產生懷疑。

不過,要洛邪動手並不容易,白氏唯一能做的只有千方百計激怒洛邪。不過因為白璇,洛邪沒打算對白氏做什麼,所以白氏費了半天的勁都勞而無功。到最後她都快失望了,這時候洛邪卻發出了威壓。

這威壓並不濃重,但白氏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呢?只要洛邪像是動了手,她就能逮住機會自己摔下去。

好深的心計!為了達到目的不惜傷害自己,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按怪白氏能把白家主母的位置坐得穩穩的。

“閣下,我想聽聽你的解釋。”白寞極力壓下心緒,向洛邪求證。但面色已經不復剛剛的信任,畢竟進來的時候他確實看到了洛邪散發出威壓。

洛邪張了張口,還沒說話,門外就急急忙忙地閃進一個人,在家僕的帶領下來到白氏身邊,彎腰開始檢查白氏的傷情。

“閣下,我母親怎麼樣?”顧不上洛邪的回答,白寞向煉藥師問道。

煉藥師輕輕按壓著白氏腫的跟豬蹄子似的腳踝,惹來白氏一陣吃痛的抽氣。又看了看白氏擦傷的額頭,探了探她的脈搏。

摸著鬍子,煉藥師回答道:“都是皮外傷,但這傷得都不輕啊!”

“那怎麼辦,閣下?麻煩你一定要治好母親!”白寞懇切地請求道,孝心凜然。

“在下定盡力而為!”煉藥師信誓旦旦地保證著,又道,“夫人是外傷,丹藥沒有用,只能外敷,幸好夫人身體硬朗,這腳包紮上半個來月就能走動了,至於這額頭,在下會盡力不讓它留疤。”

煉藥師說的簡單輕鬆,但這話中的“半個月”和“疤痕”卻很理想地把傷情嚴重化,又不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