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安慰。
沒有回答,洛邪緩緩地滑坐在地上,雙腳放空坐在懸崖邊。雙眸緩緩地合上,待到再次睜開的時候,她面上雜聚的情感最終歸於平靜。
“對不起,非洛。”夜闌夙在洛邪身邊坐下,將她拉進懷中。
“你說過,這是他的選擇。”洛邪知道夜闌夙是在為他感到之時魯莽的一擊道歉。但既然夭辰已經下定了決心,無論夜闌夙這個變數在不在,結果也不會更改。
“他很傻。”靠在夜闌夙懷中,洛邪的心漸漸平復起來,語調輕似呢喃。
夜闌夙不置可否,其實這僅僅是夭辰的抉擇,是他的意願,傻和不傻,理智不理智,這些都旁人說得清的,而且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是他想要的。
“如果是我的話,我會玩夠本再離開。”洛邪忽然輕笑起來,她要玩就玩得更大,玩得盡興,將五界攪得天翻地覆是少不了的,夭辰疲憊地太早。
感覺到攬在腰間的手緊了緊,洛邪拍了拍夜闌夙的手臂,笑道:“放心,只是如果。”她有她所愛的人,她有愛她的人,她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她有生存下去的意義。
“沒有如果。”夜闌夙將洛邪禁錮在懷中,薄唇第一次抿成一條僵硬的直線。
他愛著洛邪,但他不會以這個名義束縛她,他會讓洛邪無拘無束地遨遊穹蒼,而他會成為她的後盾。他可以放任洛邪做任何事情,即使背叛整個世界。唯獨的,他不允許洛邪從他身邊逃離,尤其是以終結的方式。
“禍水,我還要禍害你,所以不會有如果,除非那一天你不在了。”洛邪抬起頭點了點夜闌夙的唇瓣,她完全可以想象如果她消失了,五界會給她家的禍水鬧成什麼樣子。所以為了和平的偉大事業,她就勉強地大公無私一回。
不滿洛邪的蜻蜓點水,夜闌夙扣著她的後腦,低頭就愛那個這個吻加深。洛邪也不反抗,她知道夜闌夙在不安。閉上眼睛全然地接受,一吻極盡纏綿繾綣。
“咳咳,尊下,這是城主大人的信函。”好半晌,等兩人戀戀不捨地分開的時候,身後才響起一個尷尬的聲音。
洛邪轉頭一看,是滅魂城城主府的護衛,手中拿著一個信封,臉上還有可疑的紅暈。
某人的臉皮一向不薄,在人家面前秀了恩愛仍然臉不紅心不跳,大大方方地接過信函打。拆開一看,洛邪眉梢動了動,沉聲答道:“告訴羽兒姐,我知道了。”
“屬下遵命,城主說這件事有點蹊蹺,望尊下小心!”那護衛行了個禮,像逃一樣地跑開了,要當閃亮亮的名牌電燈泡,他實在沒那個臉皮,還不如回去收拾戰場。
“葬魂殿出問題了,景霖老不死憋不住了,過了這三天,我們就過去。”洛邪淡淡的說道,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依然執著於那個三天之期的承諾。
“好。”夜闌夙寵溺地揉了揉洛邪的發頂,只要是她想做的,他都可以放縱。
懸崖上冷瑟,兩頭銀絲互相交纏,雙白相依,看那月升月落,即便懸崖的陰暗四散迴繞,山風寒冷刺骨,但只要看上那雙不分你我的純白一眼,溫暖便油然而生。
兩人一坐就是三天,不曾挪動。洛邪仰望著天際。紫月已經是第三次爬上東方,而懸崖邊除了山風的嘶吼,空無一人,未知的結果似乎已經浮出水面。
夜闌夙沒有開口提醒,如果洛邪想繼續等待的話,或者親自下懸崖尋找的話,他會繼續作陪。葬魂殿也好,冥界也好,都抵不過洛邪的一個願望。
“他真的走了。”洛邪幽幽地嘆了口氣,明明已經猜到了記過,在真正接受事實的時候胸口還是會痛。
黑漆漆的懸崖底無法看清一物,洛邪微微垂眸。
夭辰,一路安好。
“我們偷懶的時間到此為止了。”洛邪微微一笑,她不能因此消沉太久,感嘆太久,她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她會記住夭辰,為他感傷,也會不負眾人的希望。
抬了抬有點酸的雙腿,洛邪靠著夜闌夙站起身來,然而還未站穩,她突然眼前一黑,毫無徵兆地暈了過去。
“非洛!”夜闌夙連忙將洛邪拉住,聲音有些急切,連忙探了探洛邪的情況,隆起的眉頭才有所舒展。
三天前一戰洛邪受了些傷,沒有及時調養,加上三天不吃不喝也不睡,鐵打的人也受不了。幸好洛邪的身體向來不錯,只是疲勞過度,好好睡上一覺就沒問題了。
葬魂殿確實出了事情,這裡關押著冥界最為兇悍的變異亡魂,近期產生了規模不小的暴亂。景霖忙不過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