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龍飛的意料之內。
那附近也隨即展開了一場徹底的搜尋,也一樣一無所得,附近的人也沒有一個看到那個鐵甲人。
那些殺手甚至找不到鐵甲人在呂府內外雪地留下的那種深而怪的腳印。
這是令龍飛最奇怪的一件事,他實在不明白那麼沉重的一個鐵甲人怎能夠在雪地上來去無蹤。
在街道上被殺的一個殺手,還有倒在巷子裡那個乞丐,經過檢視,證實應該是死在司馬縱橫的手下。
鐵甲人與司馬縱橫是兩個人。
龍飛同時亦進一步確定了這一點,他原是有些擔心那個鐵甲人其實就是司馬縱橫。
以司馬縱橫的武功,再配合那樣的一身鐵甲,無疑如虎添翼。
再進一步,龍飛甚至已能夠確定司馬縱橫與那個鐵甲人之間只是僱傭的關係。
大豐錢莊那邊已經有訊息送到了。
這半年之內,只有一個人在京城的大豐錢莊存入數以萬計的黃金,前後三次,都是十一月十五以後的事情。
第一次與第二次都是一萬兩,而第三次則是一次就存著三萬兩之多。
上官貴若是值一萬兩,呂東陽應該也值一萬兩,這個價值當然以被殺者的身份以及困難的程度來衡量。
呂東陽雖然名氣甚大,身份在上官貴之上,但上官貴本身就已經是一個高手,而且被龍飛倚為心腹,兩者的價值可以說是相差無幾。
三萬兩殺的當然是一個比呂東陽上官貴更重要的人,到底是哪一個?龍飛卻實在想不透,只能下令全力保護在上位的官員。
那五萬兩黃金都是由一個叫汪直的人存進去,對於這個人,龍飛並不陌生。
這個人乃是九王爺的妻舅。
九王爺早已有嫌疑與天地會暗通訊息,只是非常謹慎,龍飛到現在為止,仍然抓不住任何把柄以及任何線索。
這存進大豐錢莊的五萬兩黃金當然也不能夠成為任何證據。
楊普與萬里同時送來了一份九王爺的詳細不知所蹤,也沒有任何人被殺的訊息。
午膳後,龍飛再在內堂接見有關的人,一些頭緒也沒有。
大家甚至不能夠肯定,鐵甲人第三個要攻擊的物件是哪一個。
“這一個當然更重要的人,說不定他們下一個目標就是——我!”龍飛這個話出口,所有人都為之動容。
香芸卻接著道:“義父只值三萬兩黃金?”
龍飛笑應道:“在司馬縱橫眼中,我當然不止值這個價錢,那個鐵甲人卻未必知道我的價值,司馬縱橫當然不會提醒他這些。”
香芸又道:“但司馬縱橫應該知道這裡高手如雲,那個鐵甲人縱然刀槍不入,闖進這裡來,也未必能夠起得了多大的作用。”
龍飛道:“我若是司馬縱橫卻一定會試一試,反正失敗了,對他本身又不會構成任何傷害。”
香芸微笑道:“不過,應該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經過兩次刺殺,他應該知道,我們一定會加倍小心防置。”
龍飛連連點頭,忽然一聲嘆息,說道:“你應該明白,我是真的希望成為那個鐵甲人的下一個線索。”
香芸頷首道:“因為義父絕對有信心將那個鐵甲人擊殺,那個鐵甲人到這裡來,一切便到此為止,否則我們實在難以兼顧這麼多。”
龍飛嘆息道:“京城中,天地會要殺的人實在太多,三萬兩黃金亦未必完全沒有可能買三條人命。”
楊普插口道:“卑職以為,坐待敵人到來也不是辦法。”
“以你的意思……”
“我們也許可以從汪直這方面著手調查。”
龍飛笑問:“汪直人在哪兒?”
楊普道:“在九王爺府中。”
龍飛接問:“怎麼你不說由九王爺方面著手?”
楊普俯身道:“卑職不敢。”
龍飛道:“因為我們並沒有足夠的證據,而九王爺府中一向都禁衛森嚴,我們到現在甚至還不能夠安排一個我們的人進去。”接著一翻資料說:“我們所擁有的最珍貴一份資料,也只是一份地圖。”
楊普道:“那份地圖,應該絕沒有問題。”
龍飛道:“負責設計的西域匠人私人留下了副本,的確是令人意外。”
楊普道:“九王爺其實也很小心的了,那些西域匠人在事成之後盡皆暴斃,若說這不是殺人滅口,卑職第一個不相信。”
龍飛目光一落:“這份地圖我們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