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那個夜晚:我失去了很多東西,是的,我失去了我的小情人……:那美麗的田納西華爾滋。”
聽到這裡,羅旖魁一躍而起,拉起微醺的成霄說:“走了吧!你回去陪女兒,我回去陪老婆,她們已下課很久了。”
“嗯,回去……已經聽不到琴聲了。”
成霄的咕噥,只有自己聽得清。在騎樓下,他努力使自己站穩,看著旖魁昂首闊步離去。
旖魁是回去陪伴他的妻子的。他們的婚姻美滿,她的溫柔與熱情如春潮泛溢如同冰山一樣,只為他一人溶化。
旖魁的話使成霄的微醺一痛而醒。
好吧!就把那謎樣的女人從心頭拋開,不為她那幽怨的面容與眼淚而迷偶。
他們是恩愛而幸福的。
就任自己和另一個命定中的謎樣女子一同在人海中翻滾浮沉、放棄了自我:書廊裡,邰芷英專注地凝規牆上懸掛的每一幅畫作。
雖然各有大小不同的尺吋,畫面佈局卻呈現畫家一致的強烈個人風格,每一幅言都
有豔紅的色彩和乖異的佈局,無論是花卉、水果還是裸體人像,在藍、紫、綠、黃等色的強烈背景襯托下,組合成不合選輯而又具奇異震撼力的美感圖案。
邰芷英被一幅灰紫裸體女像那悽鈍頹廢之美深深吸引。
她看了又看,和那幅畫呈拉鋸狀態般定定地對立著。
而羅旖魁則只是散漫地在到處閒逛一般,他東看看、西餾餾的模樣顯然對這整個畫展沒有多少敬意和興趣。能吸引他的目光的物體倒不沒投有,他也會站著定定地盯著它看,彷佛為它深深著迷,然而,那不是任何一幅畫,而是他的妻子的美麗背影,在整個展覽場裡,唯一令他感興趣的是他的妻子芷英。
耐心等到她終於有了離去的意思,已經過了晚餐的時間。
旖魁攬著芷英的肩頭走向電梯,滿面笑容地問:“我們去哪裡吃晚飯?”
“回家吃吧!”
芷英淡漠地回答。
旖魁知道,芷英不喜歡和他在外面拋頭露面。尤其在他帶她到一家演藝人員群集的豪華西餐廳去亮相過許多次之後,她對他明白表示過對這類的地方敬謝不敏。旖魁喜歡熱鬧的地方,喜歡被簇擁的感覺,更喜歡炫耀他美貌的妻子。奈何芷英偏和他反其道而行,為了自己盡興,也為了維持自己的丈夫氣概,他總會不時地勉強她與他同行。
但是,今天,他想算了,早點回家也好,他已經很久投在子夜之前回到家門,他渴望有一長段時間好和妻子溫存。
回到他們在仁愛路的住處,芷英從冰箱取出炒飯罐頭,倒在盤子內放進微波爐加熱後,便走進臥室去換下外出服。當她褪下了裙子和上衣,準備脫去絲襪時,旖魁從後撲了上來,他一把摟住了她,一隻手按住了她的乳房,同時急促地吭吻著她的臉和唇。
“不要!旖魁!”
芷英躲著旖魁的嘴,同時拂去他抓在她胸部的手。
“放開我!放開我!我不要!”
芷英奮力掙扎,旖魁終於因為她那股勇猛奮戰的狠勁而撤退。
“喂,你怎麼啦?怎麼這麼兇悍?連親熱一下都不行啊?”
旖魁惱怒往小沙發上一坐,把從衣領上扯下的領帶往牆角狠狠一丟,瞪著芷英喘氣。
芷英取了一件袍子套上,才又俯身去褪絲襪,仍是一言不發。
“怎麼?我陪你看了一下午的畫展,你就這樣回報我?”
“你還記得去看了書展?藝術的洗禮對你也不過只是原始官能的刺激而已。”
芷英輕蔑而嫌惡地回答,並準備走出臥室。
“芷英,你回來!”
旖魁一陣風似地拉住了芷英,並把她壓在床上,低吼著說:“你竟然嘲笑我!丈夫的熱情是妻子的幸福,你懂不懂?我要你,有什麼不對?”
旖魁邊說,邊扯掉芷英的袍子。
芷英被旖魁高大的身軀所壓制,所有的反抗毫無作用。旖魁狂暴而急促地卸了芷英身上所有的衣物,迅速而粗野的進了芷英的身體,一陣狂情激盪,很快地發洩了他漲滿全身的情慾之潮。
當他離開了她,鬆弛地在她身邊躺了開來,不禁發出了勝利與滿足的微笑與喟嘆。然後,他才轉過臉去看被他所征服的妻子。
她虛弱地擺著一個被凌辱後不願去修飾的萎頓姿勢,雖然眼角掛著淚珠,卻是一臉的倔強與怨恨。
“芷英,抱歉,我是個既沒有耐性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