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家吧……”
背後冰冷的牆壁,有他溫熱的手伸入,敏感又悸動……可是場合不對呀!
“先饒過你。”秋致悅急喘抽身,體貼的整理她儀容。
“你又沒事先確定,我怎麼算是放你鴿子呢?”一離開他令人神智不清的挑情,小藍馬上恢復伶俐。
“待會再說,今天司機放假,我把車開過來。”
他沒發現不遠處有惡意的注視目光,獨自去取車,讓小藍在原地等他。
路旁枯黃的行道樹,枝頭萌上新芽,是春天了吧?
咆哮的摩托車忽然竄出,路人驚叫四處閃躲,沉醉在幸福中的小藍愕然不知所措。
那頭戴安全帽的騎士,不管其他人,陰恨的直接針對她,引擎的加速聲轟轟大作。
“你去死吧!”
小藍聽到這聲怨恨已極的咒罵,在最後一剎那跳開,卻扭傷了腳。
機車迅速轉頭又衝過來,死亡的陰影幾乎籠罩而來。
“小藍!”
走到一半改變主意想拉她陪他的秋致悅,目睹這千鈞一髮的危險,幾乎忘了呼吸的疾奔。
“致悅!”
聽到他的叫喊,小藍咬牙忍住劇痛,使盡力氣站起,往他跑去。
秋致悅在機車撞過來時,猛的一撲,抱著小藍滾開,再一翻身,扯下上面的騎士扭打。
甫將騎士壓在地上時,秋致悅就發現對方是女的,安全帽一掀,牧夕芬狠毒的目光宛如蜂針射向井憂藍。
“夕芬?!”小藍不敢相信。
“我恨你!凡是擋了我的路,奪走我想要的,我都不會放過。”
已然錯亂的瘋狂叫囂,讓憂藍痛心不解的呆看著夕芬。
“為什麼會這樣……”
醫院的警衛人員趕來,秋致悅將人交給他們,細心溫柔的抱住憂藍迭聲安慰。
“沒事了,都沒事了。”其實他比她更怕,心猶慌亂的跳動著。
蘇國恩也聽到訊息,“憂藍受傷了?”
此時,憂藍忍不住埋進秋致悅溫暖安全的懷抱裡痛哭。
護送他們進一間頭等病房,蘇國恩識趣的讓這對情侶有些隱私,至於憂藍的傷痛,秋致悅會有辦法撫平的。
幸福的喜鵲在窗外啾啾響起……
尾聲
根據秋致悅的調查,牧夕芬從小在不同的收養家庭長大,曾被親人強暴而後遺棄,因此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成年後,陸續有些她牽扯在內的風化案、兇殺案,那些死者都和她有過親密的同居關係,可惜苦無確切證據證明人是她殺害的。
現在她意圖謀殺憂藍,當場被逮到,被警方拘留在看守所。拗不過憂藍的要求,秋致悅派了律師擔任辯護,但可沒交代他要盡力脫罪,最好判刑越重越好。
律師來訊息,說牧夕芬情緒目前已漸趨穩定,少言多靜,但已不像以前的牧醫師了。
李嵐心為了減輕刑罰,把牧夕芬之前通風報信、對憂藍不懷好意的壞事全招了,並透過律師的傳話,要脅秋致悅幫忙,否則將扯破井南儀在井憂藍心目中的好爸爸形象。
秋致悅完全清楚李嵐心威脅的是什麼,當初之所以願意虛以妥協,就是因為查到了當年令憂藍深惡痛絕的緋聞——父親外遇,因而害死了母親。
但事實上,和井南儀發生不倫的是李嵐心,並非李孟謹。當年仍青春年少的李嵐心,卻已是滿腹心機、性關係糜爛的小女生,專門挑母親身邊認識是男人下手。
李嵐心起初可能純粹是因為要報復母親,後來演變成一種討生活的習慣,什麼狡計、狐媚手段都使得出來,老實的井南儀因而糊里糊塗被騙,然後便一直被恐嚇要脅脫不了身。
井家自此被李嵐心箝制,不得幸福快樂,只有井南儀這個濫好人才會還抱持著照顧同事孤女的善心,沒想到反造成憂藍許多年的不幸。
這段過去,秋致悅想一勞永逸除去,因此他不打算告訴憂藍,就讓一切歸於平靜,井家不需再受一次醜聞打擊。
憂藍短期內不可能恢復喜悅的情緒,可是秋致悅很強制的決定婚期,逼迫抑鬱的她為結婚的事情忙東忙西,挑婚紗、拍結婚照……
忙得她無暇再想起悲傷。
“這麼急好嗎?爸爸馬上要動手術了……”
秋致悅竟然像個耍賴的小男孩鬧她:“不管,你從來不把我放在第一位。”
“哪有?”憂藍有點心虛的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