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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白忠。

我剋制不住情緒,渾身有些抖。同事們都到了,白忠最後一個走進來。他瞄了我一眼,若無其事地坐在椅子上。

“白忠,你不想和我說點什麼嗎?”

同事們被我極為陰森的語調嚇了一跳,疑惑不解地看看我,又看看白忠。

“我……我怎麼了,我和你沒什麼可說的。”

白忠極力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還坦然一笑。

“可我和你有話說,你出來一下。”

我說著走到門口站住,回頭看他的反應。

白忠坐著未動。

我的心突然停止跳動,邁腿向他走去。

我走到白忠面前,盯著他蒼白的臉說:“你出不出去?”

白忠身體下意識地向後仰著說:“我幹嗎跟你出去?”

我再也控制不住憤怒,咬著牙說:“那好,咱們就在這兒說!”

說著,我一把捋住他的脖領,劈手給他一記漂亮的耳光。

那聲音脆極了,象一根木棍被攔腰折斷。

“啊,你敢打人——”

白忠向上一竄,雙手向我臉上抓來。

我覺得和他撕扯在一起是件非常丟人的事,再說憑我的身手,他也到不了我的近前。

還未等他的手抓過來,他的肚子早已捱了一拳。

白忠的肚子領教過我的拳頭,他應當知道厲害。

白忠哼都沒哼,被我打得仰面朝天。

同事們驚呆了,張子和小華齊聲對我說:“西門,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我用手指著躺在地上的白忠說:“你們問他!”

白忠額上滲著汗珠,呲著牙痛苦地說:“你憑什麼打我,我什麼也沒幹!”

我陰森森地說:“姓白的,今天你他媽不說清楚,我滅你個萬劫不復!”

我話音未落,璇璇推門進來。

璇璇看出屋裡的氣氛不對,淡淡地說:“西門,你幹嗎打架?”

從她的口氣裡聽出,她仍然生我的氣。

我心火正旺,回頭冷冷地說:“你來得正好,我今天就讓你明白明白!”

就在我回頭對璇璇說話的時候,白忠已從地上竄過來,手裡攥了一把水果刀。

“嚓——”

那是一個快速撕開布帛的聲音。我覺得右臂一涼,肘彎處裂開一道光滑的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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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縫隙好漂亮,簡直是個完美無缺的缺口。它斜臥在我的肌膚之上,右拳稍一用力便快樂地綻開。 我清晰地看到了面板之下新鮮的肌肉和黃色脂肪。

那道傷口一寸多長,很深。

璇璇看到那道傷口,嚇呆了。

我的右拳松馳下來,傷口自然抿合,裡面滲出兩滴鮮紅的血珠,象關閉眼簾時的淚水,晶瑩剔透。

我的臉上浮出燦爛無比的笑意。

我看著眼中露著兇光的白忠,靜靜地說:“白忠,這才象條漢子,這樣咱倆玩著才有意思。”

我話還未說完,右腳早把他手中的水果刀踢飛,接著又向他的腦袋踢去。

我的旅遊鞋很厚,但仍能感覺到腳面觸到他柔軟的耳朵時的那份快意。

白忠一聲慘叫,捂著頭趴在地上。

說實話,我看到這個不堪一擊的二尾子趴在地上哀嚎的時候,才真正象一頭雄獅一樣暴怒。

我彎腰從地上抓起他瘦得跟狗一樣的身體舉過頭頂,狠命向牆邊的檔案櫃摔去。“咣——”白忠藉助我的力量來了一次自由落體。

同事們怕事情鬧大,想關上門,但是晚了,其它部室的人都已站在門口瞧熱鬧。

我被小華攔腰抱住。

小華驚慌地說:“西門,別打了,你看你的胳膊,血都止不住了。”我扭頭看看右臂,傷口血流如注,疼痛一片片向全身擴散。

璇璇找來一條毛巾,用牙咬著替我扎住。

她早被我的暴怒嚇壞,哆哆嗦嗦地說:“西門,你這是幹什麼,快去醫院吧,我好害怕!”

有人想把摔在地上的白忠拉起來,我低聲吼道:“誰也別動,誰動我跟誰急,我今天非要看看他能經得起我摔幾次!”

那些人被我震住,誰也不敢動。

我對白忠說:“白忠,你想跟我道歉還是想讓我把你摔死?”

白忠眼裡充滿了怨毒,有氣無力地說:“西門,你別得意,我發誓要讓你後悔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