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可恥,甚至覺得她很可憐。
一個女人被逼到這份上,也不容易。
她的家在村西口,離她最近的人家少說也有50米,所以她縱是再大些聲音,外人也聽不太清。
我想,這也許是她動輒用這種方法哄騙男人開心的原因。
聽著她越來越火爆的呻吟和叫罵,我有點受不了,我想躺在床上用毛巾被矇住頭和耳朵。
我根本不能憑自己的能力爬到炕上,準確地說,我的雙腿站立不起來,就無法單憑雙臂將身體懸空並趴到炕沿上。
我試過無數次,沒有一次得逞。
我惡狠狠地望著炕沿無可奈何。後來,我終於想出一個辦法。我先把腰身縮起來,然後猛地挺直,藉助臀部的彈力讓左臂攬住炕沿,然後用肘部趁機撐住稍稍向上竄起來的身體。哪知道由於用力太偏太猛,身體一下子失去平衡,不但沒有向左側的炕沿靠近,反而一頭向正前方栽去。
“咕咚——”
“咣啷——”
我和輪椅來了個人仰馬翻。我的前額重重錛在地上,眼前金星閃爍。
東屋的呻吟戛然而止。
短暫的寂靜之後,我聽到有人下地、穿鞋和從屋裡跑出來開門而去的聲音。
肯定是那個男人聽到了我在屋裡跌倒的聲音,誤認為這裡不是一個安全之地,所以倉惶逃竄。
“B養的,你還沒給錢哩——”
她跟著竄出屋子,在門口壓低了聲音怒喝。那人沒有應聲,跑得無影無蹤。我知道壞了她的好事。她不會輕易放過我,至少要罵上幾句。
“唰——”
她氣憤地撩開我屋裡的門簾,用力拉開了電燈。
我趴在地上,看到她赤身裸體。
我閉上眼睛。
“你個B養的喪門星,幹嗎壞我的事,讓他白佔我半截子便宜!”她破口大罵。
“對不起,我沒那意思,我只是想到炕上躺著。”
“你?就憑你這B樣能上炕,連老母豬都能上樹,我看你是故意的。”
“我說了不是。”
“你就是,你腿殘了那玩藝兒不靈了,看著別人痛快你受不了。”
“你說什麼呢?我腿殘跟那兒有什麼關係,別他媽沒掙上錢拿我出氣!”
“我就拿你出氣怎麼了,你賠我損失!”
“冤有頭,債有主,你找我幹什麼,我又沒怎麼你?有氣你找那個人去!”
“我上哪兒找去?我就找你!”
“找也白找,我沒錢,你說怎麼著吧?”
“跟我耍骨頭?沒錢你掙去,明天就去。”
“我有那份義務嗎?你想得美。”
“不掙錢就滾蛋,我不白養你!”
“我他媽每月給你伙食費、住宿費,你還想怎麼著?”
“實話告訴你,到我家就得依我的規矩,明天出去給我找活兒幹!”“我就是不去!”
我實在忍受不了她的侮辱,不管她赤身裸體,把雙眼睜得大大的,故意挑釁似的看著她的乳房和私處。
她被我看得“嘿嘿”笑了起來。
“從我第一眼見你這張小白臉,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然也不會讓人家打成殘廢。你看你那副下作坯子樣,好象沒見過女人似的,怎麼,你也想啦,你出去掙錢呀?只要你拿錢來,我也好好伺侯你!”
說著,她蹲下身子淫蕩地盯著我笑。
她蹲下身體的時候,“忽”地從襠裡竄過一股令人噁心的腥臭。
我胃裡一翻,急忙捂住鼻子。
“怎麼樣,你去不去?”她問。
“我求你離我遠點,我掙了錢也不給你,你那兒味兒太重,怕把我那玩藝兒醃成老鹹菜!”
她被我說得惱羞成怒,一把揪住我的頭髮,朝我臉上吐了兩口唾沫。“我讓你嘴硬,今天就讓你象豬一樣在地上臥一宿,什麼時候答應,什麼時候到炕上睡覺。”說完,她站起身來把輪椅搬出屋子,扔到院外。
124
我發覺腿殘的時候都沒有動過自殺的念頭,可是現在,我突然覺得生不如死。
我的鼻子一酸,眼淚想流出來。我曾發過誓,在腿沒有康復之前不會流一滴淚,我不會理髮,我要激勵自己,我必須有骨頭。
我眯了眯眼,象嚥唾液一樣把眼淚嚥了回去。
我要走。
我要離開這裡。
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