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悲壯。
117
吃完午飯,我託小護士給小華打個電話。
我囑咐她不要說出我的名字,只告訴他是一個朋友病了,而且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別人,來醫院的時候也要一個人來。
我不知道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是不是能讓小華來醫院,我希望他來,因為在N市,我只有他一個朋友了。
想到這些,我心裡有些疼痛。
無論王林、蘇楠還是璇璇,他們都曾是我的朋友和至愛,如今死的死,散的散,一切都象過眼雲煙一樣飄遠了。
所有的歡樂都不能重來。
所有的時光都不能輪迴。
留下的只有兩條殘腿,一腔仇恨和遺憾。
我知道以後的日子該怎樣度過,我必須象一個輸紅了眼的賭徒一樣,用全部身心和意志和命運賭一場,哪怕輸得血本無歸也無所謂,因為畢竟有萬分之三的希望。
其實,我只要萬分之一就足夠了。
對我來說,萬分之一就是健康的全部。
我相信能贏。
晚上7點,小華真的來了。
他看我躺在病床上,竄過來朝我肩上打了一拳,然後長舒一口氣,用手指著我笑了半天卻說不出話。
我說:“怎麼,沒想到是我吧?”
小華驚歎地說:“你玩什麼花活,這麼長時間了,我還以為你連那兩個箱子都不要拍屁股走了呢。鬧了半天你在這兒窩著,什麼病這麼象模象樣地躺著?”
我笑了笑說:“我的腿完了。”
小華低頭看看我的腿,笑著說:“西門,我聽你一驚一乍慣了,咱來點新鮮的行不?這腿沒破沒斷的完什麼,你要嚇唬我,我轉身就走。”
我說:“真的,你把它扎出血來都沒感覺。”
小華冷不防在我大腿上擰了一把,然後,等著看我呲牙裂嘴的表情。
我無動於衷。
小華慌了,結結巴巴地說:“真的?怎麼會……這樣?”
我把那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講述一遍,小華聽得眼圈一熱,激動地說:“西門,不能就這麼完了,醫生怎麼說,能好嗎?”
“萬分之三。”
“這就夠了,我相信你是幸運的。”
“謝謝你的話,我也是這麼想的。因為我必須好起來,我得把那個敲我悶棍的人收拾了,再說好不了我怎麼回家呀!”
“有懷疑物件嗎?”
“當然有,一個是白忠,一個是璇璇她爸。”
“絕對不是白忠乾的,那天晚上我們一直在一起喝酒,直到12點多才散。”
“你這麼肯定?”
“當然,連上廁所都是搭伴去的。”
“他沒有並不等於沒有指使別人。”
“璇璇她爸呢,你怎麼想的?”
“在這兒和我有過節的就他們倆,按理說潘志壘和我並沒有太大的矛盾,他還不至於對我下此毒手。我最懷疑白忠,他最近有什麼異常嗎?”
小華思忖片刻,搖搖頭。
我說:“其實要想找出這個人來並不太難,還記得那天那個女人嗎?她叫白蘭,我總覺得她和白忠有什麼關聯,我想讓你給我查查她的底細,看她到底和白忠什麼關係。”“那天她不是打了白忠一記耳光嗎?看樣子不象認識的。”
我極力回憶那天的情形,突然悟到了什麼。我說:“我想起來了,白忠罵她不要臉她才打他的,白忠為什麼會替我說話呢,這不很奇怪嗎?說不定是故意做給我們看的。對了,那天你們怎麼想起來到我宿舍去呢?”
小華被我一問,更是恍然大悟:“西門,你這麼一問我什麼都明白了,那天白忠冷不丁讓我們去你宿舍,看看能不能幫忙搬些東西,後來他也跟去了,這的確很反常,他絕不會對你使好心眼的!”
我咬牙切齒地說:“看來真是白忠讓人乾的,不管怎麼樣,不管透過什麼手段,你一定給我弄清白忠和白蘭的關係。實在不行你去找璇璇,讓她問她爸。”
“西門,別的辦法都行,透過她打聽恐怕不行。”
“為什麼?”
“這事我不便跟你說又不得不說,你知道那小子辦公桌上放著誰的照片嗎?”
“誰的?”
“前些天是蘇楠的,現在是……璇璇的。”
我大腦一陣轟響,又是一陣奇痛。
小華看我痛苦的樣子,關切地說:“西門,這事你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