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妮可輕快地應著,她的寶貝包括一托拉庫的樂譜和CD,還有多如小山的小東西如布偶、相框等收集品。
“如果你發現房裡還缺少什麼,儘管告訴我。”
“謝謝。”妮可點頭。
“管家都是早上上班,做完早餐清理好房子就走,我若上班,你的中餐和晚餐可能就要吃微波食品了。”
“謝謝。”她不介意,但赫士達卻對她的“謝意”感到“介意”。
“這裡很熱,十一月到一月是雨季,和臺灣不太一樣。”他故意說了件風馬牛不相及的事。
“謝謝。”妮可又道了謝,感激他的提醒,直到他低沉地傳來一聲——
“喂!”
“什麼?”妮可望向他,他倚在門邊模樣瀟灑,攝人的眼神有幾分深奧。她收妥衣物,關起行李箱跑上前來,閃動著晶瑩的眸子笑盈盈地問:“叫我做什麼?”
面對她可愛純真的樣子他生不了氣,笑了出來。“你別老是說謝謝。”
“那我該說什麼?”
“什麼都不必說。”
“那你怎會知道我很感謝你呢?”她說著,小小的拳頭輕輕擊在他的胸膛上,卻在瞬間被他攫住。
“說好了,不準使用暴力的。”他正色說。
妮可無辜地辯駁。“我只是開玩笑,又不是真的打人。”
“那也不許。”赫士達沒有鬆開她,隨著加強的語氣又握緊了些。
妮可瞅著他,他認真的眸子和手掌心的熱力,竟讓她心底起了陣陣不尋常的騷動,她忽然意識到這偌大的屋裡只有他和她單獨的兩個人,她臉兒忽紅,急急地承諾。“我答應你就是了。”
她突然變得那麼容易溝通,令他感到意外。“很好,那就列入我們的同居公約中。”他似笑非笑地說。
“同居?!”妮可驚叫,熱血衝上她的腦門,臉更紅了。
“來吧,我帶你去認識屋裡別的設施。”赫士達不以為意地笑,握著她的手走出房門,一路參觀了他的健身房、三溫暖裝置、書房、餐廳、廚房還有客廳右側的偏廳,裡頭有小舞池、視聽裝置和小吧檯。
他沿途介紹,但她沒把“風景”看進眼底,只一逕的臉紅心跳。他怎好像失去“知覺”,把她的小手握得如此自然!他若當她是一個“責任”,那麼她究竟該把他定位在哪裡?為何此刻心跳如此狂亂,心情像在飛揚?
“知道地理位置了嗎?”赫士達問,把她帶回客廳,終於鬆開她的手。
“嗯。”妮可含糊地應,被他握過的手麻麻的,似乎有電流在上頭吱吱作響。
“我待會兒得上公司一趟,你就留在家裡休息吧!晚餐冰箱裡有食物,放進微波爐裡熱一熱就能食用。”他說,伸手揪了她的小臉一下。
她點頭,靦腆地問:“你什麼時候回來呢?”
“不一定。”他搖頭,眼色有著一抹她所無法探究的神秘。
“好吧!”她聳肩說。
夜深了,屋裡好沉靜,沉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妮可在屋裡流連,無聊地坐在鋼琴前,望著琴鍵發呆;沒想到換了個地方,卻有同樣的孤獨感。
赫士達會不會不回來呢?是不是又要她一個人守著孤獨度日?而她要如何才能消除孤獨的感覺?
唉!和她同齡的人都在談戀愛了,她的十八歲卻屬於寂寞。
也許她也渴望愛情,但她希望誰來追求她呢?腦中浮現一個俊逸非凡的臉孔,赫士達用他陽光般的笑容,照亮了她的生命,清晰地烙在她的心底。
可是她怎能妄想和他談戀愛?又怎能受他關照還得寸進尺地愛上他?
她的心像速度120的節拍器,噠噠噠的響個不停。不,他說過不陪小女生玩戀愛遊戲的!在他眼裡她只是個不成熟的小孩,他常撫她的頭、揪她的臉頰,那是對待小孩的舉動。
還是快點睡,別在這裡妄想了!他愛的一定是成熟的女人,風姿綽約,溫柔體貼。她懶懶地蓋上琴蓋,走回自己的房間,懶懶地躺在床上,等待睡神召喚她。
睡夢中她隱約聽見女子說話的聲音,那聲音又輕又柔地問著:“想我嗎?”
“當然想,沒有一天不想的。”低沉的聲音這麼回答。
好像電視劇的對白啊!妮可意識模糊地嘲笑,一翻身摟著柔軟的被子沉沉睡去。
早晨她精神大好地起床,梳洗後第一件事就是想出房門去看看赫士達,沒想到房門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