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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 8 章

,他惺忪的目光一凝,落在她臉上。

她忙別開臉一避:“奴婢只這麼一說。”

“嘖。”他伸手捏住她的下頜,硬迫著她扭回臉來,“謝雲苔——”

又是那種漫不經心的、懶洋洋的聲音,這幾日下來她都習慣了。

他跟著不屑一笑:“你心眼兒這麼好啊?”

“……”她抿唇,覺得他好像沒生氣,壯起膽子又問,“那公子去麼?”

“不去。”他鬆開她。宮裡要辦那宦官是宮裡的事,與他何干?

這結果於謝雲苔而言在意料之中,若他真點頭去了她才反要緊張,會勸幾句不過是求個心裡安生。

是以她不再多說,只又提起:“晨起時老夫人也遣了人來,請您晚上去家宴。”

她原當這也不過例行公事的一問,他卻眸光一亮:“去。”

“?”謝雲苔愣了,啞啞地看他。

蘇銜坐起身,意味深長地笑著:“府裡的家宴,比宮裡有趣許多。”

一府的腌臢事,眾人卻都還要做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這一家子人只是坐在一起他都覺得有趣。

謝雲苔看著他的笑容縮了縮脖子。

她自看得出來,蘇銜與家人必有什麼舊怨。譬如上次的家宴,他與其說是去參宴的倒不如說是去找不痛快的。蘇家眾人的態度亦是怪得很,最明顯的莫過於那股討好——這樣分明的討好在家人間不常見,尤其是長輩對晚輩,哪怕晚輩在有出息,長輩也總該矜持幾分才是。

除卻討好,又似還有些懼怕。謝雲苔無從判斷究竟還有什麼事,只感慨這樣的高門大戶裡秘辛頗多。

傍晚時分,二人便一道往蘇家那邊去。按照大恆年俗,除夕這日不論男女盡穿紅衣,但謝雲苔想到他要求她穿藍衣隨他外出,便還是規規矩矩地穿了一身寶藍。

穿過正當中的府門,張燈結綵的節日喜慶便映入眼簾。不得不說,蘇府那側的年味要比蘇銜這邊濃厚得多——每一扇窗上都貼著窗花、每一處門上都掛著春聯,月門一類的地方還貼著福字。二人穿過花園,偶爾能看到小孩子追打玩鬧,爆竹聲在不遠處響起來,小孩子們一通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