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了僵,無奈地再度坐到床邊,拈起一塊做成小蝴蝶的糕點,低眉順眼地往他嘴邊送。
手與他的嘴每靠近半寸,她臉上都更泛起一層熱。等到還餘兩寸的時候,她的手開始輕顫起來。
蘇銜一邊張嘴等著,一邊摒笑看著她的神情變化。他料到了她會這樣,因為那日在蘇家用膳,她和他“逢場作戲”往他面前送酒,也是這樣侷促得不行。
等他終於吃到那口點心,她一下子縮了手。他偏不伸手扶,牙齒咯吱一咬,半截點心落入口中,半截砸向被子。
她又趕忙伸手去接,整個人慌亂得不要不要的。
就喂個點心,至不至於?
蘇銜悠哉地嚼著點心。京中有名的點心鋪做得點心自然味道不錯,但他想,肯定沒眼前這小狗腿好吃。
一塊點心還沒吃完,他就又犯了困,打著哈欠往下一滑,躺倒。
陳大夫醫術高明,只有一點不好,就是過於信奉“治病療傷一定要睡足”。這導致他的藥方總會下足助眠的劑量,蘇銜第一次喝他開的藥時還以為自己被灌了蒙汗藥,醒來後差點讓暗營把陳大夫押走審上三天三夜。
這藥助眠,陳大夫事先說過,謝雲苔心裡有數,周穆更是清楚。是以蘇銜要睡他們便讓他舒舒服服地睡,傍晚時宮中來人詢問他的傷情,周穆也一五一十地作答:“公子上午時醒過,吃了些東西,又用了藥。那藥助眠,吃完便又睡過去了,現下還沒再醒,不好見公公。”
來問話的宦官也不多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