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啊!!
裴月明急得手心冒汗,蕭遲有跋扈之名,傳聞暴躁易怒,據聞是個恃寵而驕的主兒,這麼一個人,肯定是不能逆來順受的。
嚥了嚥唾沫,她露出一個類似不屑的表情,斜著眼角掃了對面的蕭遇一眼,手中鞭子揮了揮,虛空“啪啪”兩聲銳響,餘光見對面有幾個小太監縮了縮。
她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拂袖走人。
做多錯多,說多錯多,她乾脆走人。蕭遲這麼拽,都直接毆打太子了,甩個臉子很正常吧?
寂了一瞬,蕭遇勃然大怒:“蕭遲,你目中可有君臣綱紀?啊?!”
怒喝聲自身後而來,裴月明頭皮發麻,走得更快。
身後王鑑等人呼啦啦跟了上來。
走出一段,太子怒聲漸聽不見了,王鑑吩咐趕緊把轎輦抬來,裴月明連忙爬上去。
媽呀嚇死她了,心臟還怦怦狂跳,就這麼一會兒,她刺激得腎上腺素狂湧,等一路疾行回來重華宮,手足都還有些發軟。
重華宮是蕭遲寢宮,留守前殿的太監宮人齊齊跪迎,王鑑撩簾要攙扶,“殿下。”
裴月明打起精神,揮開王鑑自己下輦,待進了殿,她揮退宮人,連忙看王鑑。
“怎麼樣?對不對?”她十分緊張小小聲問。
王鑑不予評價,沒說好是不好,神色也不透半點端倪。因常年伺候宮中,他表情管理十分到位,裴月明盯了半晌愣是看不出丁點資訊。
只能往好的方向猜度,應該沒有太糟糕吧?否則他該早跳起來了。
裴月明忐忑得很,也不知幾時就回去了,她趕緊直奔內殿的小書房,寫信陳情。
絞盡腦汁,拿出千軍萬馬擠獨木橋的態度,將之前一幕詳詳細細說了一遍。這是提防王鑑告黑狀。而後小心翼翼說,事發突然,她已經盡力做到最好了,若有什麼稍欠缺的,請他大爺大人有大量,寬恕則個。
如此這般,用蠅頭小楷寫了滿滿一頁紙,摺疊小了揣在懷裡。
用了晚膳,天擦黑她就要睡了,將紙團緊緊捏在手心,雙手置於腹前,忐忑躺下。
所以蕭遲迴來的時候,才酉初剛過。
察覺手心異物,他展開一看,挑了挑眉角,把王鑑叫進來。
於是王鑑就將日間的事情仔仔細細描述了一遍。
和裴月明信中所說一個模樣,她倒沒有避重就輕。
蕭遲勉強算是滿意。
他哼了一聲,吩咐王鑑:“她下回來了,讓她記清楚宮裡的事。”
……
沒有常識是大弊端,這點裴月明當然知道,只不過她在外面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