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了一聲。
裴月明站了起身,淡淡道:“看來師傅是顱內有恙了。”這時一陣急促繁雜的腳步聲,在左配殿的七八個師傅聞訊趕來,她對劉師傅說:“還是帶他去太醫署瞧瞧吧。”
話罷她直接離開上書房。
……
身後嘈雜,作為諸師傅之首的劉師傅皺眉訊問,其餘人七嘴八舌。
今天的課到此為止,劉師傅匆匆宣佈散了。
諸皇子後腳也出了上書房,裴月明登輦,出宮門前,她撩起轎簾往回望了眼。
殿門前還亂哄哄的,梁師傅正和劉師傅和在爭辯,不用聽能想到他辨些什麼,什麼身負皇恩不敢懈怠,當盡力教道諸皇子之類的。
裴月明目光移開,在蕭遇的明黃色皇太子轎輦上掠過。她收回視線,擱下轎簾。
今天這事情明顯不對,梁師傅也不是什麼熱血小青年,更不是第一次上課,之前怎不見他這般嚴厲?突然像犯了羊癲瘋似的。
給裴月明的感覺,像是在刻意引蕭遲發怒。
她皺了皺眉。
其實蕭遲這個人,雖很欠打很氣人沒錯,但他真不是傳言般暴戾的,兇殘動輒見血更是無從談起。
來了這麼久,裴月明就沒聽他刑責過宮人太監,不管重華宮內還是重華宮外的。就算偶爾有聽聞領罰的,那也是本身犯了宮規的,不用報到他跟前王鑑就處理了。
唯一對得上的就是易怒,這傢伙脾氣壞得很,若有人敢挑釁,他絕對會給對方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可他是一個皇子啊,這樣……還行吧。
那麼,他那名聲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