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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哄

了他的身上。

而後,他使了勁兒,抱著她的後腰,將她整個人託到自己身上來。之後也沒多餘的動作,只是安安靜靜地抱著她。

這個姿勢曖昧又親暱。

一跟他近距離靠近,溫以凡就有點緊張,低頭看他:“怎麼了?”

桑延很直白:“抱一下。”

“……”

“你說你吃的東西都去哪了,你這骨頭硌得我好疼。”桑延伸手捏了捏她手臂上的肉,感覺是個大工程,“什麼時候能長胖點?”

溫以凡立刻說:“我朋友說我胖了。”

桑延挑眉:“誰?存心給你找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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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以凡唇角拉直,又沒忍住笑,“你是不是哪兒有點不對勁兒。”

想讓她長胖點。

別人說她胖了,又開始挑別人的刺。

桑延看著她笑,輕挑了下眉:“你怎麼還人身攻擊呢。”

溫以凡還在笑。

客廳並不安靜,除了兩人的對話聲,還響著電影的背景音。聽著激烈又震撼人心,卻已經沒有人去在意和關注。

過了好半晌,桑延伸手碰了碰她的眼角,忽地喊她:“溫霜降。”

“嗯?”

“別把你繼妹說的那些屁話,還有那些傻逼標準安到我這兒來,知道不?”桑延眼眸漆黑,慢條斯理地說著,“你以為我這房子裡的東西都是亂買的?”

溫以凡怔住,嘴唇動了動。

“每樣都是給你挑的。但不愛吃的就留著,放那。”桑延的語氣很平,卻似有若無地帶著點不痛快,“還有,什麼叫你繼妹是習慣了那樣。”

“……”

“就你挑物件的這個眼光,”桑延盯著她,忽地親了下她的唇角,極為傲慢地說,“你就該什麼都用最好的,懂?”

-

看完電影回到房間。

溫以凡回想了下剛剛的內容,感覺這電影看了跟沒看似的,一整部下來也記不住幾個劇情。倏忽間,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完全不適合跟桑延一起看電影。

只要有他在。

她的注意力似乎就只能放在他身上,專心看電影這種平常事也會變成一個世紀難題。

每回都是這樣。

溫以凡抿了抿唇,身體似乎還沾染著桑延的氣息,彷彿他那個擁抱只是前一秒的事情。她回想了下自己半坐在桑延身上的畫面,臉又燒了起來。

她平復了下呼吸,決定去洗個澡冷靜一下。

進了浴室,溫以凡脫掉衣服,把花灑開啟。

漸漸地,溫以凡的思緒放空,又想起了鄭可佳發來的那一段接著一段的話。

這會兒她只記得一個詞。

鄭可佳剛剛抱怨時,說的是“他們”。

所以就說明,這次不像上次那樣僅僅只有車雁琴來了。可能還有溫良賢和溫銘,以及……想到這,溫以凡又記起了,先前在北榆醫院見到的那個中年男人。

是車興德。

車雁琴的弟弟。

可能他也一塊來了。

儘管溫以凡不想去在意這些事情,但每次一想起這些人,心情還是會不受控制地受到影響。但很神奇地是,此時此刻再想起來,她卻只覺得無波無瀾。

就算有影響,似乎也只是一星半點。

輕到可以忽略不計。

所有的情緒,都被另一個人極為霸道的佔據。沒有殘存的空間可以裝下別的東西。

溫以凡忽地觸碰了下自己唇角的位置。

好像只要有他在。

那所有的壞心情,就都能夠隨之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