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著她往裡走,“不過呢。”
“嗯?”
桑延唇角輕勾,指腹在她的手背上輕蹭,心情看上去很不錯。
“你物件已經把你的份解決了。”
……
溫以凡被桑延帶到他坐的那一桌。
這一桌基本都是錢飛的死黨,全都互相認識。見到被桑延牽著出現的溫以凡,一群原本吵吵鬧鬧的大老爺們兒頓時消了聲。
注意到所有人投過來的目光,溫以凡有點兒不自在。
最先打破寂靜的仍然是蘇浩安:“我靠,桑延,你物件是溫以凡?”
桑延抬睫:“怎麼?”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瘋狂想泡你的姑娘?”蘇浩安服了,覺得自己果然不能聽信他的牛逼,“這種話你都說的出來?”
溫以凡下意識看向桑延。
蘇浩安又對著溫以凡說:“溫以凡,你能不能說句話打打這個狗的臉!我真看不慣他這副囂張到令人作嘔嘴臉!”
“啊?”溫以凡沒覺得這話有什麼問題,遲疑地回,“但我確實,不過也不是泡……”
“……”
溫以凡覺得“泡”這個字,聽著不太誠懇:“是追。”
這話一落。
酒席上又陷入了沉默。
桑延沒出聲,只沉默地把玩著她的手,神色悠哉至極。他偏過頭,盯著溫以凡認認真真解釋的表情,忽地低著下顎笑了幾聲。
蘇浩安有點兒無言:“你可太給桑延面子了。”
在場似乎沒有一個人相信溫以凡的話。
溫以凡也沒太注意到他們的反應,只是不自覺往四周觀察了圈。瞥見坐在桑延隔壁的人,她很快就認出也是桑延的大學舍友。
叫陳駿文。
“所以,”陳駿文恰好開了口,語氣極其八卦,“蘇浩安,你滿世界說的那個,桑延高中的時候死活追不到的女生?就是?”
蘇浩安就一標準的損友,嘆了口氣:“對,所以還好意思擱這吹牛逼說人姑娘追他呢。”
“……”
溫以凡有些納悶,湊到桑延耳邊問:“你要不要解釋解釋?”
桑延瞥她:“解釋什麼?”
溫以凡反倒很關心他的面子問題:“說你真不是在吹牛逼。”
“……”
陳駿文又接話:“所以桑延,你大學因為這才不處物件?”
“這你就想太多了,”蘇浩安嚷嚷道,“桑延就只是單純地找不到物件,好吧?那狗脾氣誰他媽能忍!你說你說能忍嗎!得性子多好的人才能跟他過一輩子!”
陳駿文喝了口酒:“實不相瞞,剛剛桑延問我段嘉許帥不帥的時候,我剛真以為他看上段嘉許了。”
又是這緋聞物件。
溫以凡下意識地聽著陳駿文的話。
“我服了,後來還說什麼,噢——”陳駿文模仿著桑延的語氣,慢悠悠地說,“那,我跟段嘉許誰帥點?”
“……”
溫以凡立刻看向桑延。
就對上了他居高臨下,而又意味深長的目光。
像是姍姍來遲地,想跟她翻個舊賬。
這回溫以凡不打算渾水摸魚了。她抿了抿唇,思考了下,湊到耳邊給他順毛。
“我投你一票。”
“不用。”桑延還端著,似乎是不接受這麼敷衍的解決方式,語氣也輕飄飄地,“我從不強人所難。”
溫以凡有點想笑:“沒有,我是真心實意的。”
桑延噢了聲:“是嗎?”
“不然的話,”溫以凡頓了下,重提剛剛蘇浩安的話,“我也不至於這麼瘋狂地追求你。”
“……”
-
婚宴即將結束。
桑延被幾個老朋友拉著去另一桌聊天,溫以凡不認識那些人,也沒過去,只留在原來那桌等著他回來。她低頭玩著手機,聽到附近的陳駿文跟旁邊的男人在聊天。
陳駿文感嘆著:“我倒也沒想過老錢居然是我們裡最早結婚的,我記得畢業散夥那頓,他還哭訴了一下自己大學的時候給人當了多久的備胎。”
另一人笑:“這他媽也畢業好幾年了。”
陳駿文樂了:“是啊,我記得當時桑延那會兒喝醉了,不知道把我認成誰了,說了句啥來著……”
溫以凡下意識看了過去。
她還沒聽清陳駿文把接下來的話,蘇浩安突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