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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哄

站?”

下一瞬,桑延抬頭,頓了幾秒後,朝她伸手。

“站不起來。”

溫以凡舔了舔唇,握住他的手腕,使了勁,想把他扯起來。

沒動彈半分。

她又加了點力氣。

依然紋絲不動。

溫以凡有些鬱悶,半蹲下來:“我上去叫蘇浩安下來吧。”

桑延氣定神閒地瞧她,不置可否:“你就不能使點兒勁。”

“我拖不動你,你太沉了。”說著,溫以凡又用力扯了他一下,“你看——”

還沒說完,這回桑延極為輕鬆地站了起來。

溫以凡懵了。

桑延站在原地,繼續命令:“走,去車站。”

“……”

溫以凡覺得有點怪怪地,但具體也說不上來,只能乾巴巴地說:“我要怎麼扶?”

桑延思考了下:“給我搭個肩。”

想到剛剛扯了半天才把他扯了起來,溫以凡有點不願意。唯恐他會把全部的重量放在自己身上,把她整個人壓垮:“我就扶著你的胳膊不行嗎?”

桑延笑:“那你能兩邊都扶著麼。”

溫以凡沒懂:“怎麼兩邊都怎麼扶著?”

她腦補了下那個姿勢,感覺跟擁抱沒什麼區別。

“只扶一邊,”桑延扯唇,“我另一邊站不穩。”

“……”

溫以凡考慮了好一會兒,才硬著頭皮接受。想著距離也不算太遠,咬咬牙也就過去了,放他這麼個爛醉的人在這,好像也不太好。

她靠了過去:“那你搭。”

說的時候,桑延怎麼都理所當然地,厚顏無恥到了極致。但一到實戰,他反倒磨蹭了起來,胳膊半天也抬不起來。

最後還是溫以凡等得無奈了,直接抬起他的右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也不知是不是溫以凡的錯覺,桑延的身子似乎有些僵硬。接下來,也沒有想象中那樣,有像巨石一樣的重量壓到自己的身上。

她不自覺往他臉上掃了幾眼。

走了一小段路。

溫以凡突然感受到,桑延身體輕顫,像忍不住了那般,發出低低的笑聲。她抬起頭,目光定在他唇邊的梨渦,繼續往上,對上他的眉眼。

桑延自顧自地笑,帶著淺淺的氣息,似有若無地噴到她的脖頸。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他這模樣像是在發酒瘋,溫以凡茫然道:“你笑什麼?”

桑延還在笑:“沒什麼。”

“……”她目光詭異,繼續扶著他往前。

快到車站的時候,桑延忽地喊她:“溫霜降。”

溫以凡:“嗯?”

“跟你說個事兒。”

“什麼。”

“剛記錯了。”桑延扯了下唇角,拖著尾音,又恢復了以往那副欠揍的模樣,“我今晚喝的就是可樂。”

……

不知不覺間,車已經開到了南大門口。

可能是在車上休息了會兒,穆承允看起來清醒了不少。他下了車,露出笑容,沒提出讓桑延送他進去的話,只跟他們道了聲謝。

溫以凡跟他擺了擺手,而後往南蕪大學的校門口掃了幾眼。

側頭,恰好與桑延的目光撞上。

她立刻收回視線。

又是沉默的一路。

期間,桑延只開口問了一句:“這你同事?”

“新來的實習生,”溫以凡說,“好像是你認識的學弟?”

桑延淡淡道:“是吧。”

車子開到小區的地下停車場。

直到溫以凡的腳落了地,她才極為真切地感受到,她喝的這酒後勁兒有點大。此時有種虛浮的感覺,感覺世界都在晃。

桑延比她晚幾秒下車,正拿著車鑰匙鎖車。注意到溫以凡的狀態,他隨口道:“怎麼了?”

聽到他的聲音,溫以凡莫名想到了剛剛穆承允被勒得脖子發紅的模樣,下意識抬手,壓著自己衛衣的帽子:“沒什麼……”

“……”

桑延覺得她的舉動怪異,但也沒從她的表情察覺出什麼不妥。盯著她看了幾秒便收回眼,往電梯的方向走。

溫以凡跟在他後邊,走得慢吞吞的。

他進電梯好一會兒,她才跟著進去,走到裡頭靠著電梯內壁。

到十六樓後。

見電梯門開啟了,溫以凡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