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長繭了:“滾啊!誰他媽要你來了!”
“我物件要求我每天去接她下班。”桑延毫不受干擾,繼續道,“我也想跟你們喝,但我物件不是太粘人了麼,我也沒什麼辦法。”
“……”自從結婚後,錢飛就很少過來了,但聽桑延吹牛逼的次數並不少,不論透過微信還是電話,“你趕緊滾吧,我他媽也受夠了。”
瞥見錢飛,桑延提起了一個事兒:“噢。錢老闆,最近不見你過來啊。你這是,特地過來跟我們吹你是怎麼教段嘉許追人的?”
聽到這話,錢飛的表情僵了下。
“真是羨慕你們。”桑延說,“我就沒感受過追人的滋味呢。”
“……”
“我呢,就一直是,”桑延語氣傲慢又欠揍,“被瘋狂追求,的那一個。”
蘇浩安服了:“這話你也敢在我面前說。”
桑延當沒聽見,也絲毫不覺得打臉,又看向錢飛:“行了,錢老闆,開始吹你的光輝偉業吧。”
錢飛硬著頭皮道:“我真沒有,你別聽段嘉許那傻逼瞎說行嗎?”
桑延臉上的笑意漸收,毫無情緒道:“確定要這樣是吧?”
蘇浩安也不爽了:“你跟段嘉許幹什麼呢!兄弟間哪來的秘密!就算不是你教他追的按你這狗逼性子也肯定會硬接下這功勞!你這否認給誰看!”
“……”
沒等錢飛再說話。
餘卓在這個時候上了二樓,他的神情有些無措,對著桑延說:“延哥,樓下有個客人說是你的舅舅,點了一堆酒不打算給錢……”
桑延的眼睫動了動:“我哪來的舅舅?”
餘卓補充:“就是上回被大軍哥架出去的那個酒鬼,說是嫂子舅舅的那個。”
蘇浩安皺眉:“這他媽哪個傻逼啊,來老子的地盤搞事?”
桑延緩緩挑了下眉尾,把剩下的可樂喝完,很快便起了身:“你們喝吧,我去處理。然後順便,要去接我那粘人的姑娘了呢。”
“……”
桑延下了樓,被餘卓帶到一樓中央的卡座。一眼就看到車興德站在最邊上,旁邊坐了一堆人。此時他正跟服務員小陳嚷嚷著:“我外甥女是你老闆的物件!我給什麼錢!”
他走了過去,散漫地接過小陳手中的賬單。
小陳的表情也很為難:“延哥……”
見到桑延,車興德臉上的囂張瞬間收起。他露出一口黃牙,伸手拍了拍桑延的肩膀:“誒,你是我們霜降的物件吧?聽她說了好幾次了。”
桑延沒搭理他,側頭問小陳:“這桌點了多少錢的酒?”
小陳默默地報了個數。
車興德還在跟他的朋友吹牛逼,臉上的得意昭然若揭:“來,弟兄們,各位瞧瞧。這是我外甥女的物件,長得帥吧!人也大方得緊,這點酒錢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
桑延往賬單上掃了幾眼,懶懶地掀起眼皮。
“你的誇獎呢,我收下了。”
車興德臉上的笑容更勝。
沒等他再說話,桑延又道:“說吧,這錢你給還是不給。”
車興德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給什麼啊?就這點錢,我可是你物件的舅——”
“不給是吧。”桑延直接把賬單擱桌上,似笑非笑道,“行。”
他偏頭看向餘卓,直截了當地丟了兩個字。
“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