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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哄

,笑聲猥瑣而又瘮人。他的身材偏胖,一進來就把鑰匙扔開,往她身上壓,帶著鋪天蓋地的汗臭和酒氣。

極其強勢地,用男女間懸殊的力氣將她壓制。

溫以凡瞬間清醒過來,能感受到他將她身上的被子扯開。他的來意極為明顯,一手用力扯住她的頭髮,另一隻手試圖將她的褲子往下扯。

她不受控地尖叫了聲,邊掙扎邊開始求救。

溫以凡覺得自己在那一刻,像是從軀體裡脫離出來,成為了一個旁觀者。她看到自己瘋狂抵抗著,從枕頭下邊摸到剪刀,毫無理智地往車興德身上捅。

車興德吃痛地後退,很快又往上撲,奪過她手上的剪刀。

“操你媽的婊子。”

溫以凡紅著眼,身子往後退,再度從枕頭底下摸到美工刀。她的身體緊繃至極,全身心都在防備。她控制著聲音裡的顫意,一字一頓道:“你這樣要坐牢的。”

車興德笑了:“你敢報警嗎?”

“……”

“讓人知道你被你舅舅上啦?”車興德嗟了聲,“霜降,這要被人知道了,你以後怎麼嫁的出去?這是很丟臉,很羞恥的事情,知道嗎?”

溫以凡像沒聽見一樣,只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唯恐他會再度上前。

少女頭髮凌亂,膚白唇紅,五官極為豔麗。她的四肢白皙纖細,隨著舉動勾勒著曲線,全身柔軟至極。她縮在角落裡,像只長了刺的奶貓。

因她這幅模樣,車興德那未消退的慾火再度湧起:“沒關係,舅舅娶你。別去上大學了霜降,來當舅舅的媳婦……”

說著,車興德再度壓到溫以凡的身上。

這次他像是早已察覺,眼疾手快地從她手裡扯過那把美工刀。他再度把她的褲子向下扯,粗重的氣息一下又一下地噴到她的身上。

溫以凡用全部力氣在掙扎。

那是她覺得最崩潰,最無力,最絕望的時候。

也她覺得自己最髒,最想直接這麼死掉的一個時候。

那個房間黑暗至極。

窗簾明明半開著,可在那一刻,溫以凡覺得自己再也看不到光了。

她希望自己立刻就能死掉。

如果活在這個世上要承受這種事情。

那麼她寧可不活了。

在車興德摁著她的雙手,把她的衣服往上推的時候。

玄關處傳來動靜聲。

溫以凡的眼裡含著淚,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側頭盯著床頭櫃上的時鐘。

凌晨三點。

溫以凡原本空洞下來的雙眼漸漸亮起,再度開始求救。因為長時間的叫喊,她的聲音變得沙啞,還帶著哭腔:“大伯!救救我!”

車興德的舉動停住,暗暗罵了句髒話。

隨後,客廳的燈大亮。

傳來溫良賢的聲音:“怎麼回事?”

車雁琴也道:“霜降,你這大晚上的吵什麼——”

看到房間裡的場景時,車雁琴瞬間消了音。

溫良賢對車興德不滿很久了,看到這個狀況,瞬間火了。他走過來把車興德往床下扯,大聲吼:“你在幹什麼畜生事?這孩子多大你不知道?!”

脫離了地獄,溫以凡立刻用被子包住自己的身體,她低下頭,盯著手上的血,是用剪刀把車興德手割破時沾上的。

她用盡全身力氣,把眼淚憋了回去。

她絕對不會,為這種人渣流半滴眼淚。

絕對不會。

“不是,姐夫。”車興德解釋,“我喝多了,這剛進來還什麼都沒幹呢……”

聞言,車雁琴鬆了口氣,過來勸:“老公,這不是啥都沒發生嗎?你也犯不著生那麼大氣。德仔就是喝多了,認不清事兒……”

沒等她說完,溫以凡出了聲:“我要報警。”

“……”

“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報什麼警!”車雁琴皺眉,“你舅舅就是喝多了,你看你這衣服不還穿得好好的?這被街坊聽了多丟人。”

溫良賢極要面子,怕被人知道自己照顧侄女照顧成這樣:“阿降,沒事兒就行。大伯會給你個交代的,但這事兒沒必要鬧到家外。”

溫以凡抬頭。

目光從車雁琴和溫良賢的臉上劃過,而後定在了車興德那張略帶得意的臉。她想起了他剛剛的話,情緒很平,身上還發著顫,重複了一遍:“我要報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