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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哄

他揉腦袋的力道毫不溫柔, 像在揉搓抹布一樣,這會兒似乎還殘留著溫度。隨著門關上的聲音,溫以凡才後知後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溫以凡在原地站了一會兒, 半晌後, 才看向茶几的方向。

這蛋糕已經讓溫以凡覺得意外了。

她壓根沒想到還有禮物。

客廳的燈還沒關, 白亮的燈有些晃眼。茶几上被收拾得乾乾淨淨,只放著熱水壺和幾個水杯, 旁邊還還有報紙和幾本雜誌。

從這個角度看, 看不到茶几下方放了什麼東西。

溫以凡走了回去,蹲在茶几旁往裡看。

裡頭東西很多, 擺放得也不算整齊, 混混雜雜的。一堆奶粉和水果麥片裡, 粉藍色的袋子被放在最外頭,顯得格外突兀。

禮品袋不是純色的,綴著點點白色小花,疏疏鬆松, 不太密集。

盯著看了兩秒, 溫以凡伸手拿出來。

溫以凡順著袋口往裡看, 裡頭有個深黑色的盒子。她站起身, 莫名覺得手裡的東西像個燙手山芋,有種拿了自己不該拿的東西的感覺。

她沒立刻拆開,先是到玄關把燈關上, 而後回到房間。

溫以凡把袋子擱到床上,拿出裡頭的盒子。

質感略顯厚重,約莫比手大一圈。還沒開啟, 她就能聞到淡淡的香氣,特殊至極, 凜冽中夾雜著幾絲甘甜。

遲疑幾秒,溫以凡小心翼翼地開啟。

是一瓶香水。

透明偏粉的四方瓶,瓶口綁著個暗色的蝴蝶結。

上邊用黑色字刻著兩個英文單詞。

——first frost。

霜降。

她的小名。

溫以凡的心臟重重一跳。

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別的什麼,但溫以凡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桑延以前喊她“溫霜降”的事情。她舔了舔唇,從口袋裡抽出手機,上網查了查這個牌子。

這牌子的香水很小眾,不算特別有名。

溫以凡不太瞭解這方面的東西,大致翻了翻,也沒繼續看下去。她的目光又挪到香水瓶上,上邊的字跡清晰明瞭,猶如刀刻過的痕跡。

溫以凡指腹在其上輕蹭了幾下,因此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好像是高一上學期的時候。

在某次跟同學聊天時,溫以凡隨口提了一下,因為自己在霜降出生,所以小名也叫霜降。當時在場的同學都只是聽了就過,沒把這當回事。

她對此也沒太在意。

好像只有桑延聽進去了這個事情。

也不記得是從哪天開始,兩人私底下相處時,桑延不再喊她“學妹”,也不再直呼她的原名,改口喊成了“溫霜降”。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喊她小名的時候,連姓都帶上。

一開始溫以凡不太習慣,但桑延想怎麼喊是他的自由,她也沒有太管這個事情。聽他喊久了,也適應了起來,偶爾還覺得這麼叫起來也挺好聽。

重逢之後,溫以凡就再沒聽過桑延這麼喊她。

本以為他早就把她這小名忘了。

把蓋子扣了回去,溫以凡抱著盒子,往後一倒,整個躺在了床上。她盯著白亮刺目的天花板,過了好一會兒,又騰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男人的舉動粗暴又顯親暱。

溫以凡想起了剛剛桑延跟她平視的眼。

在這一瞬間。

溫以凡的腦子裡,冒起了一個很強烈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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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很想談戀愛。

跟桑延。

她想,跟桑延,談戀愛。

溫以凡翻個了身,想靜下心來,卻完全無法將這個念頭拋卻。

她今年的生日願望,其實也沒有許得太大。

很多事情,溫以凡覺得不該屬於她,就不想這麼強硬性地求來。她只希望自己能夠擁有足夠的勇氣,希望能夠奮不顧身一次,希望能夠不考慮任何事情地去奔向那個人。

如果那個人是桑延的話。

溫以凡覺得自己可以努力一下,也儘可能地成為熱烈的那一方。

如果因此。

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那個結果。

那當然很好。

但如果不行。

那她就重新走回來。

好像也,沒有什麼關係。

就如同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