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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哄

了個活人都肯定會被嚇到吧。要麼就是他有物件,早習慣睡覺的時候旁邊有個人,要麼就是他故意的,想佔你便宜。】

【???你確定他喝醉了?】

【怎麼不見別人抱一塊,兩個裡肯定有一個是裝的。】

剩下的評論基本都是相同的話。

溫以凡又往下滑了滑,沒再繼續看下去。

放下手機,溫以凡發會兒呆,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都串了起來。

她突然覺得。

桑延對她的態度,好像也是,有點兒不同的。

就算她的那些舉動是無法控制的,但以桑延的性格,要是真覺得厭惡,覺得無法接受,應該也不會繼續忍耐,估計早就搬走了。

而且都這麼長時間了,他的房子應該也早就裝修好了吧。

聯想到今天穆承允的話。

以及桑稚說的,錄取結果下來之後桑延的前後態度。

溫以凡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桑延眼中的一根刺,讓他耿耿於懷了多年。所以再遇見的時候,會想要嘗試將之拔除。

只有先捏住,再往外扯。

之後才能夠捨棄。

想到這,溫以凡突然想起很久以前,聽同班一個女生吐槽桑延的一句話。

過了那麼長時間,她也不太記得原話了。

只記得意思差不多是,看到桑延那副驕傲狂妄的樣子就不順眼,希望他會有做不到的事情,會遇到得不到的東西,挫挫他的這股銳氣。

那個時候,溫以凡只是聽著,什麼都沒說。

可她內心卻莫名冒出了個完全不一樣的想法。

那麼驕傲耀眼的一個少年。

他就應該,什麼都得願以償。

想要什麼,就給他什麼。

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星星,都應該給他摘下來。

讓他永遠保持。

現在這般的意氣風發。

-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接連出差加班,在家裡遇到的時間也不算多。期間,溫以凡只夢遊過一次,醒來發現自己在桑延的房間裡。

但那天桑延回來得晚。

溫以凡出客廳的時候,就發現他在沙發睡了一晚。

那一瞬間。

溫以凡非常明確地覺得,自己這種狀態,完全不適合跟人一塊合租。

她應該儘早搬走,找一個一居室,獨自一人居住。

前幾個月溫以凡就已經轉正,工資按稿件來算。她計算過,只要她努力點幹活,找個一居室應該也不是什麼大問題。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可找到覺得合適的房子了,溫以凡也沒下定決心來。

溫以凡不是很想搬走。

只覺得要是她搬走了,兩人不再合租,沒有硬性條件逼迫他們每天都要見面的話,之後她跟桑延大概也不會有任何交集。

儘管這是遲早會發生,並且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溫以凡不自覺地拖延著,也再沒跟桑延提起過他什麼時候搬走的事情。

只是格外希望。

那一天的到來,會晚一些。

九月中旬,某次去醫院採訪結束後,溫以凡順帶去精神內科掛了個號。在醫生的要求下,她做了一系列檢查。

溫以凡的夢遊是遺傳性的,在宜荷的時候就看過好幾次醫生,但也沒多大效果。再加上她夢遊的次數並不頻繁,久而久之她就懶得管了。

這次的情況也差不多。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醫生給她開了點安定養神的藥,讓她注意飲食,多多休息。

溫以凡道了聲謝,到一樓取藥,很快便離開了醫院。

路上,溫以凡琢磨著,好像是跟桑延住一塊之後,夢遊就頻繁了起來。但具體算算,次數也不算太多,以她的觀察來看,這麼長時間加起來似乎也不到五次。

只是每次都很碰巧地,在夢遊的時候跟桑延有接觸。

唉。

溫以凡有些無奈和疲憊。

她為什麼有這破毛病。

想想確實也覺得嚇人,但溫以凡不想搬走,只能把自己該做的做了。

其餘的,她也沒什麼辦法。

-

漸漸地,氣溫又轉了涼,入了秋。

因為國慶調休,溫以凡連著休息了三天。她抽出一天跟鍾思喬外出,兩人沒什麼事兒幹,只是出來見見面,順帶聊聊最近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