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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哄

況。一直忙到下午兩點,在吃午飯的時候,她才有時間喘口氣。

等溫以凡再看手機時,桑延依然沒有回覆半個字。

他這個態度,溫以凡也不知道今晚的談話還能不能進行。

溫以凡只能又發一句:【我們今天在哪兒談?】

溫以凡:【是在房子裡,還是約個地方?】

這回桑延回覆得快了些。

在溫以凡午飯吃完之前,他回了句:【晚上八點,你家。】

溫以凡:“……”

這他媽看著怎麼這麼曖昧?

盯著這訊息,溫以凡感覺回什麼都不太對勁,但不回覆好像也不太好。到最後,她乾脆硬著頭皮,強裝心無旁騖地回了個“ok”的表情。

……

臨下班前,錢衛華突然給溫以凡扔了個線索,讓她儘快寫個新聞稿出來。她在這上邊花了點時間,出公司的時候已經接近八點了。

怕桑延會等得不耐,溫以凡提前告知了他一聲。

到家門口的時候八點剛過半。

溫以凡開啟門走了進去。

裡頭黑漆漆的,桑延還沒回來。

把鑰匙放在鞋櫃上,溫以凡垂眼,突然注意到王琳琳的那把鑰匙此時也放在上邊。她愣了下,拿到手裡盯著看。

倒沒想過桑延連鑰匙都沒拿。

溫以凡沒多想,坐到茶几旁燒了壺開水。

客廳有些靜,溫以凡乾脆開啟電視。水燒開的同時,門鈴響了起來。她起身去開門。

桑延插兜站在外頭,身上換了件深色的衝鋒衣,看上去像是新的。他的眼周一片青灰色,似乎是熬了夜,神色帶了些睏倦。

溫以凡跟他打了聲招呼,而後給他騰位:“先坐吧。”

桑延沒搭腔,自顧自地走了進去。

兩人坐回昨天的位置。

溫以凡給他倒了杯溫開水,在切入主題之前,隨口扯了幾句:“你昨天睡哪兒了?我看你好像沒在主臥睡。”

桑延接過水,但沒喝:“酒店。”

溫以凡有些意外:“你不是懶得去嗎?”

桑延冷淡道:“我沒有在別人家睡覺的習慣。”

“……”

他這話的意思大概是。

昨晚還沒決定好他是不是要住進來,這房子就只能算是溫以凡的家。他如果當時住下了,就等同於預設自己是一個無家可歸的、接受了她施捨的可憐蟲。

“你睡得好就行。”溫以凡喝了口水,輕聲說,“那我們開始談吧?昨天我跟你說的那些點,你都聽明白了嗎?”

“嗯。”

溫以凡問:“你考慮好了嗎?”

桑延瞥她,反問:“你考慮好了?”

溫以凡:“嗯,我對室友沒有太高要求,人品沒問題,互不干擾就行了。而且你不是隻住三個月嗎?也沒多久。”

桑延挑了下眉:“你對我這麼放心?”

溫以凡一愣:“沒什麼不放心的。”

桑延笑了,慢騰騰地說:“但我對你不太放心呢。”

“……”

那你就別住。

對他這種三句不離自我陶醉的行為有些無言,溫以凡忍了忍:“我在家基本不會跟室友溝通,之前跟王琳琳一塊住的時候就是。你要還不放心,你在房間的時候鎖好門就行了。”

上八千把鎖她都不管。

桑延眉梢稍揚,沒對這話發表言論。

溫以凡又提了一遍:“如果你都能接受的話,那我們就來談談合租的注意事項。”

桑延:“談什麼?”

“首先是房租和押金,”溫以凡非常公事公辦,“王琳琳搬走的時候,把房東的微信名片推給我了。合同是以王琳琳一個人的名義籤的,還有半年到期。”

溫以凡:“房租是月交,一個月五千。押金是一個月的房租,現在是我在墊付,既然你現在搬過來了,那這個錢就咱倆平攤?”

桑延懶洋洋道:“可以。”

“那我跟你說得清楚些。”溫以凡彎腰,從茶几底下拿出個本子,往上邊寫數字,“我現在住的是次臥,你接下來要住的是王琳琳先前住的主臥,會帶個衛浴。所以你的房租要比我的高一些,一個月三千。”

說到這,溫以凡停了下,問道:“這樣你可以接受嗎?”

桑延單手支著側臉,視線放在她身上,散漫地聽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