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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哄

溫以凡勾住他的脖子,忍著聲音裡的顫意,“沒有人愛我了。”

“……”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兩人遠離了熱鬧喧囂的街道。

昏暗的路燈之下,桑延停下了腳步。光影交錯,他的面容變得不太清晰,只是直勾勾地看著背上的溫以凡,眼眸暗沉而不明。

他聲音很輕,似有若無地冒出了句:“我只愛你。”

從年少時的心動,一直持續到現在,再到未來的每一個瞬間。

我都只愛你。

“……”

溫以凡抬了眼,透過霧氣瀰漫的眼,對上了他的視線。

“溫霜降,”桑延揚眉笑起來,仰頭親了親她的下巴,緩慢而又認真地說,“再許個願。”

溫以凡說話鼻音還很重:“什麼?”

盛大的夜幕之下,街道上吹著燥熱的風。周圍靜謐至極,看不見其他人的身影,世界像是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兩人只看著對方,仿若再容不下任何人。

再許個願。

除了我。

還會有很多人愛你。

-

霜降一過,像是也把炎熱帶走,南蕪市的冬天隨之到來。隨著時間流逝,桑延的傷口也漸漸恢復好,最後只剩下一道淺淺的疤痕。

溫以凡查了好些祛疤的方法,折騰了好些天,才讓他的疤痕淡化了些。

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年底。

某次採訪回臺裡,溫以凡被甘鴻遠叫去談話。大致意思是今年年會快到了,看到她的履歷上寫著有十年的舞蹈經歷,讓她去籌備個節目,給《傳達》欄目組爭爭光。

溫以凡有些猝不及防:“主任,我跳了十年,但我也快十年沒跳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甘鴻遠笑眯眯地地拿著熱水瓶,喝著茶:“沒事兒,有總比沒有好。而且就都是圖個樂呵,咱這沒幾個年輕姑娘,全是大老爺們兒,大家都不愛看。”

溫以凡委婉道:“但我這也沒時間練習,基本功也很久沒練了,手頭上還一堆後續報道要跟……”

甘鴻遠點頭,很貼心:“你最近不用給我報選題了,好好籌備節目吧。不要弄太喜慶的,我們組要顯得與眾不同,知道嗎?跳點文藝點的。”

“……”

溫以凡又說了幾個拒絕的話,都被甘鴻遠一一駁回。

最後她還是被趕鴨子上架般地攬下了這活。

回到位置上,蘇恬好奇地湊過來:“主任找你幹什麼?說年會的事情嗎?”

溫以凡看過去:“你也被找了嗎?”

“對,但我沒什麼特長,他說一個我反駁一個。”蘇恬實在幹不來這事兒,嬉皮笑臉道,“去年琳姐在的時候都她主動籌備的,今年找不到人主任估計也很愁。我看他剛剛找了好幾個人了,現在看來是定了你了。”

溫以凡有些頭疼。

“沒事兒,就隨便跳跳。去年年會你也看到了,沒幾個表演能看的,就熱鬧熱鬧。”蘇恬安慰她,“而且還有獎品啥的。對了,你可以讓桑鴨王一塊過來。”

聞言,溫以凡稍稍直起身。

蘇恬半開玩笑:“說不定他還挺想看你跳舞呢。”

溫以凡看向蘇恬,像是想起了什麼,原本臉上帶著的無奈一掃而光。她支著側臉,輕舔了下唇角:“嗯,我回去再想想。”

……

到家之後,桑延還沒回來。她先是回房間洗了個澡,等她在出到客廳時,就聽到了桑延在跟人發語音的動靜聲:“你哥哥我,90後,謝謝。”

“……”

聽到這句話,溫以凡也頓時清楚了螢幕對面的人是誰。

她到冰箱去拿了杯酸奶,坐到桑延旁邊時,他又極為欠打地發了條長語音:“半天不說正事,你總得先跟我說個原因,為什麼不同意。如果是老,我也沒什麼辦法,畢竟你這物件呢,是有點。”

溫以凡默默地喝著酸奶。

也不知道桑延這個性格,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等他發完語音,溫以凡才問:“只只怎麼了?”

桑延懶懶道:“過年她要帶段嘉許回家,說我爸媽不太同意他倆在一起。”

“啊?”溫以凡瞬間有了種感同身受的感覺,訥訥道,“為什麼不同意?”

桑延似乎也沒覺得這是什麼大事兒:“不知道,估計年紀太大吧。”

溫以凡更覺得危險了:“我跟段嘉許應該同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