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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皇帝驚訝出聲。
“今日未時臣接到報案,稱北郊有命案發生,臣帶人趕到,發現死的人是肅王妃,還有肅王妃的侍女和肅王府的馬車伕!”江炳修如實回稟道。
皇帝沉著臉,帶著一絲慍怒,“京畿之地,何人敢殺害皇族?”
“臣……臣檢視了現場,肅王妃,還有肅王妃的侍女身上的錢財首飾等貴重物什全被搶走,看著像是劫財害命,可仵作驗看過傷口,肅王妃與她的侍女,還有那馬車伕,皆是一刀斃命,尤其是肅王妃,脖頸處的刀口極窄,乃是一道鎖喉,應該是高手所
為,臣以為,肅王妃的死,只怕……不是普通的劫財害命!”江炳修雖然害怕皇帝發怒,但對案情,卻是不敢有絲毫隱瞞。
“高手所為……”皇帝皺著眉眉琢磨著,臉色雖然不好看,但卻也沒有江炳修所料想的那般雷霆震怒。
思索了片刻,皇帝眸光突然閃了一閃,似是想到了什麼。
抬眸看向跪在底下的江炳修,皇帝沉聲言道:“身為京兆府尹,身負京畿安危,既是有所懷疑,那你就去查!”
江炳修聞言,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應了一聲,“是!”
皇帝的態度讓江炳修有些意外,不過皇帝沒有預料中的大發雷霆,倒也讓江炳修暗暗鬆了一口氣。
“陛下,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正當江炳修暗自慶幸自己的躲過一劫的時候,殿外一內侍急衝衝地跑了進來。
“又出什麼事了?”皇帝揉了揉眉心,似有些不耐。
“六殿下被人……被人……給廢了……”那內侍吞吞吐吐地回了一句。
“廢了?廢了什麼?”皇帝皺著眉,一時沒反應過來那內侍的話是個什麼意思。
“就是……就是六殿下以後不能……不能人道了!”那內侍硬著頭皮、狀著膽子解釋了一句。
一句話石破天驚,如滾滾天雷般炸響在宣政殿內。
“你說什麼?老六被人給……給……”皇帝又驚又怒。
“是誰?誰這麼大膽子,竟敢對皇子動手?”皇帝厲聲問道。
“不……不知道!”那內侍搖了搖頭。
皇帝臉色陰沉,十分不悅,“不知道?”
“六殿下今日去北郊華陽長公主的別苑參加賞花宴,結果在返回的路上,遇到一夥賊人,將六殿下狠狠打了一頓,還把六殿下給……”內侍硬著頭皮解釋了一番。
“那夥賊人呢?抓到了沒有?”皇帝追問道。
“沒有!”內侍搖了搖頭,“那夥賊人打完六殿下之後就跑了!”
“跑了,竟然跑了!”皇帝很是氣怒。
皇帝眼角一瞥,就瞧見了跪在地上的江炳修,頓時就將怒火發到了江炳修身上,“江炳修,你這個京兆尹是怎麼當的?京畿重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賊人公然挑釁皇家威嚴,對皇子行兇!”
“臣失職,臣萬死,請陛下責罰!”江炳修不好辯駁,只能叩頭請罪。
此時的江炳修恨不得自己能一頭暈過去,先是肅王妃好端端地突然被人殺
了,現在又是六皇子被人給廢了,一日之內,連發兩件大事,還都事涉皇族,江炳修覺著,自己這個京兆尹怕是做到頭了!
皇帝鐵青著臉,厲聲道:“查,給朕查,朕倒要看看,是誰敢藐視皇權!”
“是!”江炳修頭伏著地,應了一聲。
“還不趕快去查!”皇帝吼了江炳修一聲。
“是,臣這就去查!”江炳修叩了個頭,趕緊退了出去。
江炳修離開,皇帝陰沉著臉不說話,整個宣政殿內充斥著低氣壓,殿內侍候的人大氣也不敢喘一聲,就連近身伺候的劉深也不敢出聲,堂堂皇子,被賊人給廢了……,這種事傳出去,實在是……
沉默了半晌,皇帝看向身側的劉深,終於開了口,“劉深,傳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