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好意,卻險絲兒丟掉性命,急怒之下,出手再留情,駢指逆運修羅天罡神功。
登時,一陰一陽兩股真氣催動,丹田湧起一股洪流,臉上紫氣大盛,剎時,右手少商穴中迫出一股氣流,嗤嗤數聲,無影無蹤地襲嚮明輪的肩井穴,轉輪的氣海穴,本已心慌意知的明輪,轉輪兩**王,毫無知覺。
明輪法王見白周劍右手晃動,還未轉動身形,只覺肩井穴一麻,一條右手登時全無力道,軟軟垂下,人也給一股罕有的勁力隔空封住了穴位,動彈不得。
轉輪法王更慘,丹田一震,如受針攢,只覺真氣立散,啊的一聲狂叫,軟軟的癱於地上,一生功力,便在白周劍的遙遙一指之下作廢。
白周劍長劍倏地一指,迫近明輪法王的咽喉,冷聲道;“是生是死,全憑大師一念。”
明輪法王悽然一笑,道:“老衲師弟武功盡廢,生不如死,你將老衲一併殺了吧!”
敢情明輪法王已感窮途未路,此番爭霸武林的雄心,已盡在白周劍一指之下,灰飛煙滅,看到師弟轉輪法王的慘象,徒生淒涼之感。
白周劍冷聲道:“你們欺中原無人,為七陰教做盡壞事,武林中人,容你不得,正待一劍了卻明輪法王性命,繆青翠這時突然道:“白大哥,他曾救我一次,你……你放過他好麼?”
白周劍倏地一怔,猶豫不決。
忽然那蒼老的聲音響起:“小友,得饒人處且鐃人,請到三里外的山峰一聚。”
言畢語聲頓渺。
好,今日之事,便到此為止,希望法王念上天好生之德,不再與七陰教為伍,則武林幸甚,大師請吧。
明輪法王只覺一股大力湧來,穴道剎時解了,心中又是吃驚又是慚愧,暗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果真不錯,遂挾起師弟明輪法王,迴轉西域,一生清燈古佛,永不言武。
白周劍執著繆青翠,見丐幫中人兀自圍攻風雷堂主朱謙,想及繆青翠的話,忙叫眾人住手。
白周劍衝朱謙一抱拳道:“閣下可以走了,希望下次我們再不碰面。”
張大海粗聲道:“衝白少俠的面子,姓張的今天放你一遭。”
繆青翠看得甚是不忍,柔聲道:“朱伯伯,你快走吧!”
朱謙對張大海的話聽而不聞,望了一眼繆青翠,慈愛地道:“翠兒,朱伯伯真羨慕你。”
繆青翠見朱謙神色淒涼,不由得失聲道:“朱伯伯,難道你吞服了福壽長生丹?”
朱謙徑不理會繆青翠,一拐一拐地走了。
“張大俠,莫忘了我們還未見真章呀。”
張大海大為窘迫,訕訕道:“老夫認輸了,這個,不……也罷了,有得罪女俠的地方,還請包函一二!”
“不,小女子本是魔教妖女,那敢當張大俠“俠女”的稱呼,小女子受不了。”
“哪……哪,女俠要張某怎地?”
“我們再決一勝負好了。”繆青翠說時,已抽出了白周劍腰間長劍。
白周劍慌了神,急道;“妹子,你怎能這麼說呢?”
怎麼啦,我便說不得麼?我知道你們正派中人,是不會將我放在眼內的。
姑娘,都怪張某老眼昏花,不識好人,張某這就賠罪!
繆青翠心中之氣,其實早已煙消雲散,此刻不過作弄張大海而已,聞言一側身讓過。
“張大俠,小女子可受不了這等大禮,只希望張長老你大人有大量,以後不再稱小女子為妖女,小女子就感激不盡了。”
張大海窘得老臉上通紅,無地自容。
繆青翠忽爾格格一笑,嬌聲道;“張大俠,如今小女子再不怪你,你可開心嗎?”
張大海一怔,馬上哈哈大笑道;“如姑娘肯盡釋前嫌,張大海便是抹脖子也絕不皺眉。”
“誰要你抹脖子,哼,本姑娘才不要呢!”
數人哈哈大笑,心頭陰雲一掃而空。
白周劍猛然記起一事,問繆青翠道;“妹子,福壽長生丹是怎麼一回事。”
“據說是七陰教中及為神秘的烈火神君與混天雷神,兩大絕世高手以內家真力所煉,這種丹藥厲害無比,每年的中秋節,便發作一次,生不如死,痛苦至極,便是大羅金仙也難以忍受,連自殺的力量也沒有。”
繆青翠說完,一雙妙目中露出了恐怖的神色。
聽說當今七陰教中,只有堂主以上的人物,方可食用。
白周劍心頭大震,駭然道:“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