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兒首先吃飽了,抹抹嘴,對繆青翠道:“傻妹子,你丟了白大哥,可一點也不見緊張啊?”
繆青翠啐了睛兒一口,嬌聲道:“睛姐姐,你真壞透了,不和你說了。
睛兒笑了一下,笑得很古怪,悄悄問道:“傻妹子,你那個白大哥是怎樣的?”
繆青翠瞪了蕭睛一眼,嗔道:“睛姐姐,你這人怎地老是愛問這問那的?明知故問,真煩人。”
睛兒笑道:“好了,好了,不問就是,不過,你總得問問店小二,不然,你的白大哥真要丟了!”
繆青翠沒好氣道:“知道了,偏生姐姐最愛管閒事。”
睛兒笑而不語,店小二打了盆水端上來,睛兒向繆青翠扮了個鬼臉,示意她問。
繆青翠大著膽子學著男子粗豪的嗓子問小二道:“小二,我問你一件事。”
小二怔了怔,哈了哈腰,笑嘻嘻走近謬青翠道:“這位爺,請問爺要問什麼事呢?小人知道,一定告訴爺。”
繆青翠很討厭這小二“爺爺”般稱呼她,側側身,道:“好吧,小二哥,我問你,你今天有否看見一個書生模樣的少年?”
“請爺講一講外貌。”
睛兒一聽,心中大樂,心道:“看你這回還會不會故作姿態!”
果然,繆青翠毫不在意地講出了白周劍的外貌。
店小二沉思了一陣,突然嘿道:“我記起了,爺,今天確有一個書生到過這兒,這書生一身書生氣,卻腰掛長劍,而且適逢一個二十多歲的漢子與一個頭戴斗笠的人一場惡鬥,後來四人又大飲一通,不久,那二十多歲的漢子便帶著哪書生走了,聽說是找一個人,好象是什麼繆……繆姑娘的,那書生的相貌便和爺說的一般無凝啊!”
繆青翠心中一掉,知道白周劍也在找她,芳心大是受用,掏出二兩碎銀,遞給店小二道:“這是賞給你的,你知不知道那書生去了哪裡?”
小二見了二兩銀子,又是點頭,又是哈腰,恨不得跪下來磕幾個響頭,大叫幾聲爺爺,聽到繆青翠這般問,不由得苦著臉道:“爺,這個,小的卻不清楚。”
繆青翠無可奈可,天色已晚,倆人只好在客棧中要了一間上房,傾膝長談,到半夜,倒頭和衣而睡。
三更時分,夜深人寂,外面一片漆黑,偶爾傳來幾聲夜貓子的叫聲,令一些睡不著覺的人毛骨悚然。
晴兒翻來覆去睡不著,心裡老是在想:“對於師門叛徒的門人該怎樣處置?”就這麼一件事,令到她失眠,迷迷糊糊,她又想到了師傅所囑咐的話,要她出山尋找親人,江湖茫茫,是父親?母親或是姐弟?抑或哥哥?這一切,都是毫無頭緒的。
不知不覺,眼皮漸重,便要入睡,驀然,晴兒憑著深厚的內功,察覺到街上輕微的腳步聲,蕭晴打算不作理會,但好奇心促使她,忍不住便要看上一看。
晴兒好奇心一起,睡意全無,拿起寶劍,緊了緊衣服,輕輕拉開窗戶,縱身躍入黑暗之中,可笑繆青翠還熟睡如豬。
黑夜之中,五個人,正如飛鴻般的施展輕功,穿房過屋,宛餘一只只迅捷的飛鳥,半茶的功夫,五人掠到了一片荒林中。
晴兒回頭一瞧,黑夜之中,滿天星斗,小鎮已被拋得遠遠了。
她一邊跟蹤一邊暗暗地觀察道路,以便回去時不至迷路,出了客棧之後,便旋即後悔不給繆青翠留一紙條兒。
如今黑夜茫茫,唯見滿天星斗,卻已不知身在何處了,蕭晴不敢過份行迫近,只是遠遠地尾隨著,隨遇而安。
有頃,直入樹林深處,五人腳步稍緩,一把聲音道:“門主,休息一會吧!”
說話的是一個男子口音,被稱為門主的那人身披鬥蓬,身形高大,在黑暗之中卓立,顯得特別的威猛。
五人郝然是百毒門門主查良剛,陰魂不散卜正邪,查良剛的夫人“毒美人”花無常,還有武林二老。
身形高大的查良剛一聲不吭,半響,五人沒有說上一句話,黑夜競是靜得出奇。
睛兒忍不住悄悄掠近了一丈,這時,晴兒的位置已足可以看清五人的舉動,由於蕭晴的輕功奇佳,只有一身深厚的真氣為基礎,連查良剛主樣功力的人,也沒扣出一絲倪端。
倒是“陰魂不散”卜正邪微微一怔,有意無意地瞧晴兒藏身的地方掃了一眼,又自回覆了舊態。終於“毒美人”花無常奈不住悶人的寂寞,柔聲對百毒門主查良剛道:“夫君,你和那黑衣小子對了一掌,沒事吧!”
“花妹,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