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牟達楚又道:“這姓文的一身珠寶,而且身上攜帶著十分貴重的藥材,難道……難道是送給七陰教的?”
白周劍與謬青翠同時對望一眼,均覺一驚,這時一直沒作聲的天殘劍伍鋒道:“牟邦主,據在下所知,文幹雄身上,還有一部星宿海一派的武功秘笈。”
那青衣女子一聲不響地留神聽著,心道:“不知那姓文的是什麼腳色?值得這麼多人大動貪念?師傅卻從未提起過。”
心念未爾,連氏三雄中的老二連剛道:“兩位幫主,時候也不早了,我們還得吊著正主兒呢。”
眾人一想,均覺有理,吃過晚飯後,付清賬,轉眼走得無影無蹤。
青衣女子似初走江湖,見這七八個人離去後,也趕緊拿起長劍,跟蹤這七八個人。
青衣女子走了半個時辰,不由得大奇,暗忖道:“難道他們會遁地不成?”轉身見不遠處有一間古祠堂,心頭一動,走了上去。
這祠堂座落得十分穩秘,牆邊長著數棵茂密的大樹,像一把把巨大的傘子,把祠堂遮得嚴嚴實實,不是細心察看還真不容易發現。
青衣女子看得數眼,輕輕向那茂密的樹上飄去,一之下,不由得暗吃一驚,原來不遠處的另一棵樹上,也藏著一男一女,正是店裡自己暗暗猜凝的俊男美女,若換了旁人,恐怕還真不易察覺。
原來青衣女子深得七陰門武功真傳,加上師傅七陰門主馮剛臨死前將畢生的功力灌注了給她,內力何等渾厚,躍上樹時便已覺不妥。只是藝高人膽大,卻也毫不在乎。
只見樹上那白衣男子尋她微微一笑,並且作了個“噤聲”的手勢,青衣女子全神戒備,以防對方突然偷襲,正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青衣女子暗暗留神,只見男的生得面如冠玉,年紀只在二十三四左右,女的國色天香,亦不過雙十年華,同時不時打量祠堂皇一下,以防有變,只覺祠堂內一片沉寂,隱隱傳來蟋蟀蟲子的叫聲,更增添了祠堂內的沉寂氣氛。
抬眼間,只見祠堂的院子裡生滿雜草,門上掛著蜘蛛網,似已多年未有人住,青衣女子暗暗詫異:“南北二丐這幫人到這鬼地方幹什麼?”但見一男一女也在此處東張西望,武功高強,不知是那一門那一派的人物?他們跟蹤這幫人,有何居心呢?
扭頭望去,那男的這時正好也把目光揪過來,青衣女子心頭一震,心道:“這男的內力如此深厚,瞧他神光內斂,恐怕已練到反撲歸真的地步了,偏又如此年輕,小小年紀,便已有此內力,當真聞所未聞。”
想到此,青衣女子不禁暗暗震驚,自己初走江湖,就碰到這麼多武林高手,武功俱非等閒,而這樹上俊男,也就更加不用說,恐怕連自己也不是此人對手,心頭之中,便多出了一層憂慮。
實然祠堂內傳出“吱”的一聲,雖然很微弱,青衣女子還是聽到了,眼角覓處,見那樹上的男子臉上也顯出興奮之色,此情此景,等了這許多時候,有了此跡象,豈不令人奮然?
“吱”聲過後,祠堂內又顯得沉靜非常,幾乎落針可聞,但樹上三人都清楚知道,這一剎那沉靜,正是暴風雨來臨一刻的前奏。
果然,祠堂不遠處的荒草叢中傳來微弱的呼吸之聲,青衣女子心頭暗暗好笑:“這些人,到底還是捺不住性子。”
突然,祠堂裡面的一間黑暗的屋子裡傳出一陣悉悉之聲,接著一聲斷喝:“外面什麼人?給我出來,話音未完,一個彪形大漢手執鬼頭大刀,大步從屋中跨出來,刀背上的鋼環”噹噹作響,在沉寂的黑夜中,刺耳非常。
半響,沒一絲一毫的聲音,大漢似是怒了,嘴邊鬍鬚一擺,朗聲道:“相好的朋友,請出來吧!彭某已恭候大駕多時了。”
突然“當”的一聲,大漢手中一震,大刀險些脫手,原來,不知從何處飛出一塊石子,正好打中了大漢的鬼頭刀。
姓彭的大漢大吃一驚,高聲道:“是好漢的就站將出來,詭計暗算,是那門子英雄?”
話音落處,草叢中倏地飛出一個滿面鬍鬚的大漢,手執同樣的鬼頭大刀,甚是威猛,只見他在空中連翻了兩個筋倒,倏然已掠到姓彭的大漢身邊,大喝一聲:“看招,鬼頭大刀一挽刀花,一招“龍門鼓浪”逼了過去。
姓彭的漢子也不打話,舉刀封架,一時間叮叮噹噹之聲不絕,兩人眨眼已交手十數合,似乎旗鼓相當,不分仲伯。
從草叢中掠出的大漢,正是大行山連氏三雄中的老大連雄,他隱伏於草叢中閉住呼吸,見久沒動靜,早已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