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龍辰抬頭說道:“那棵松樹救了我一命,我摔在樹上,樹枝的彈力把我拋進了湖水中。”
陳廉看著被砸斷的樹枝,又看了一眼湖水,沒發現不合理的地方。
“到處找找,看看有沒有殘肢。”
陳廉讓手下探子散開尋找。
找了很久,沒發現任何可疑痕跡。
陳廉問道:“劉押司當時怎麼走出去的?”
龍辰指著不遠處的河流,說道:“順流而下,往下十幾裡有個地方可以爬上去。”
“走吧,我帶陳司務走一趟,省得又懷疑我。”
龍辰打算下水,陳廉卻說道:“沒必要,不是兄弟懷疑你,這是公公交代的差事,必須查清楚,否則回去難交差。”
“老呂頭的下場你也看到了,咱們做事必須小心謹慎啊。”
龍辰抬頭看著絕壁,有些憎恨地說道:“其實我也想找到他們,親口問問,為什麼把老子當誘餌!”
陳廉笑了笑,說道:“以後你就不想問了。”
生死之際,父子兄弟都可以反目成仇,何況同事之間。
“回去吧。”
陳廉無奈,帶著眾人沿著原路返回。
出了山谷,回到皇城司,已經過了5天。
進了衙門,陳廉進了魚輔國的房間稟報,龍辰則去找陸機。
房間裡。
陳廉詳細說了情況,魚輔國聽後,問道:“你覺得這個劉安怎麼樣?”
陳廉非常肯定地說道:“有問題!”
魚輔國笑了笑,問道:“問題在哪裡?”
陳廉說道:“這個劉安渾身都是破綻,屬下卻找不到確鑿證據,這樣的人一定有問題!”
皇城司和其他衙門不一樣。
好比官府判案,必須有確鑿證據證明有罪。
皇城司不一樣,只要確定有嫌疑,無須實證,就可以判死刑。
魚輔國陰森地笑道:“說得對,有嫌疑就該清除,不過他也是個人才,殺了可惜。”
上次龍辰演示箭術,真讓魚輔國開眼界。
這樣的人,如果沒有嫌疑,魚輔國會重重地培養。
可惜,龍辰身上的疑點太多。
大嶺鎮那邊從頭到尾查了,劉老漢一家確實是山裡的獵戶,當地人都認識。
但魚輔國仍然覺得蹊蹺。
陳廉說道:“公公愛才,但劉安此人太詭異了,留在司裡就怕出事。”
魚輔國看向陳廉,陰陰地冷笑:“你怕他搶了風頭?”
陳廉立即說道:“屬下絕無此意,公公明鑑。”
魚輔國笑了笑,自顧自地說道:“留著不放心,殺了又可惜,你說該怎麼處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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