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耀不忍心看著這些漁民和商人出事,所以提醒他們早些離開為妙。
商人卻以為梁耀小氣,譏諷道:“你們是道士,平時靠著化緣佈施過日子,我們給了多少銀錢糧米,現在我們挖點石頭,你卻來恐嚇我們,真是!”
其他商人也以為梁耀在故意亂說,跟著一起鬨笑。
梁耀高聲說道:“官兵很快就到了,你們早些離開,朝廷已經不允許採挖了。”
一個肥胖的商人嘿嘿笑道:“如果朝廷收歸官營,我們更應該多挖一些走,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店了。”
其他商人跟著起鬨,梁耀無奈,老道士說道:“我們說了就行,商人逐利,沒用的。”
該說的都說了,良藥難醫該死的鬼,商人不聽也沒辦法。
等漁民裝好了石頭,玄真道長三人上船,慢慢到了岸邊。
船靠岸,玄真師徒三人立即往北進發,朝著臨江城前進。
老道士師徒三人離開後不久,一隊士兵匆匆忙忙到了岸邊。
見到正在運送鎮魔石的漁民和商人,領隊的將領大喝道:“皇上有令,封鎖離火島,販賣石頭者,殺無赦!”
一聲令下,士兵手持刀槍衝下了海岸,將岸邊的商人和漁民屠戮一盡。
鬼胎派來的是精兵,這些漁民和商人根本不是對手,直殺得海灘上全是血,海水為赤。
“登島!”
將軍下令,士兵撐著船上了離火島。
島上的漁民和商人早發現了岸邊的情況,眾人來不及採挖石頭,紛紛開船逃離。
將軍沒有追船隻,而是靠岸進了烈火觀。
裡面空空蕩蕩,道觀的人早就離開了。
“將軍,沒有人!”
手底下計程車兵搜尋一圈,沒發現一個人。
將軍皺眉道:“跑了?不管他,封鎖離火島,不許任何人靠近!”
士兵立即在岸邊封鎖,島上也駐軍。
將軍看著被挖開的石頭,撿了一粒,暗紅色的石頭好似凝固的血。
“皇上為什麼對這個東西如此忌憚?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將軍端詳半天,就是看不出有什麼奇特之處。
金陵城。
魚輔國匆匆忙忙進了皇城司。
緝捕司押司官夏侯連立即過來稟報:“公公,我們又抓了12個人,下午送往龍興谷。”
魚輔國微微點頭,說道:“很好,現在所有的精力和人手都要放在抓人上,這是聖子的旨意!”
鬼胎的名號已經傳遍了金陵城,所有人都知道大梁實際的主人是鬼胎,李承道已經是鬼胎的附庸。
魚輔國更是如此,他現在一天到晚想方設法接近鬼胎。
官場之上,那些想往上爬的人,他們眼裡只有老大。
老大決定一切,老二屁都不是。
李承道以前是大梁的皇帝、老大,所以魚輔國給李承道當狗。
現在李承道成了鬼胎的狗,魚輔國自然跟著鬼胎,李承道已經不在眼裡了。
緝捕司押司官夏侯連立即說道:“小的明白,所有人已經把精力集中在抓捕高手上。”
魚輔國微微點頭,在太師椅上坐下來,幾個人立即抬了幾個銅爐過來。
寒冬天下太冷了,魚輔國不是男人,更怕冷。
“抓捕江湖之人不容易,你這段時間折損了不少人吧?”
魚輔國烤著火,聲音尖細。
夏侯連立即回道:“對,那些亂賊負隅頑抗,很難對付,我們緝捕司和暗捕司這算了快一半的弟兄了。”
“前些日子,暗捕司副押司陸機帶著十七個人過江追殺青雲觀的幾個高手,結果遇上了大周的軍隊,還跟一個門派起了衝突,全部死在了江北。”
魚輔國語氣冰冷地說道:“要補充一批人,龍興谷的人還是不夠,聖子不太開心。”
夏侯連立即說道:“屬下遵命。”
魚輔國看夏侯連還有話沒說,問道:“有什麼事情要瞞著咱家?”
夏侯連立即說道:“屬下不敢,這段時間折損了太多兄弟,撫卹的錢不夠了”
說到錢的事情,魚輔國皺眉道:“非常時期非常處置,這是為國效忠,沒錢就不發了。”
夏侯連立即回道:“是!”
嘴上如此答應,心裡卻暗暗叫苦:要弟兄們送命,還不給錢,這隊伍沒法帶。
要想聚集人心,必須給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