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辰說道:“劉公公,王爺登基既是私事也是公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皇上不可能脫離鬼胎的掌控,說句大逆不道的話,皇上必死無疑!”
“這些兩朝元老忠心為國,支援王爺登基乃是為了江山社稷。”
“王爺和皇上是兄弟,幾十年未曾有嫌隙,若非鬼胎出現,王爺怎麼會想稱帝之事。”
劉瀾不知道真假,他其實不在乎什麼大梁江山,心裡盤算自己的未來。
前線屢屢戰敗,大梁的精銳差不多打完了,這一點劉瀾很清楚。
李承道落入鬼胎之手,確實很難逃脫。
就算鬼胎不殺李承道,龍辰也會動手。
不管怎麼算,支援李昭梁稱帝看起來更明智。
“好,這事情算咱家一份!”
劉瀾知道意思,慢慢起身拿來筆墨,在名冊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龍辰微微點頭,將名冊收起來,說道:“劉公公,從今夜開始,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
“您老跟著皇上這麼多年,也知道皇上的脾性,如果您老告發,皇上不會獎賞你,您老死路一條。”
劉瀾默默點頭,龍辰說得沒錯,只要在冊子上寫了名字,就沒有回頭路。
李承道多疑猜忌,只要和謀反沾邊,就是死路一條,不存在將功抵過的可能。
“我先告辭,公公如果有事,可以派人到武安王府來。”
說完,龍辰打算離開,劉瀾突然問道:“兄弟怎麼稱呼?”
龍辰說道:“影龍。”
劉瀾微微點頭,只見窗戶動了動,龍辰原地消失。
走到窗戶前,劉瀾只見星月滿天,沒有半個人影。
“好高深的修為”
劉瀾暗暗心驚,沒想到李昭梁偷偷養了這麼厲害的高手。
關上窗戶,劉瀾回想剛才的事情,感覺有點不真實。
白天還在吩咐手下盯緊李昭梁,晚上自己加入了謀反團伙。
如果讓劉瀾自由選擇,劉瀾肯定不答應。
無奈形勢比人強,刀架在脖子上,不得不答應。
而且,龍辰說得也有道理。
“但願”
劉瀾微微嘆息一聲,但願鬼胎前線大敗,李承道死於鬼胎之手,然後李昭梁割地求和,自己穩穩做一品大太監。
咚咚咚
房門敲響,劉瀾思緒被拉回來。
“進來。”
老媽子推門進來,跪在地上拜道:“老爺,今晚是否還需要人伺候?”
劉瀾沒心情玩變態遊戲,揮揮手說道:“不了,咱家要回守備府,準備好馬車。”
老媽子覺得奇怪,今晚上劉瀾才打兩個人而已,怎麼就滿足了?
“奴婢遵命。”
老媽子沒敢多問,立即準備馬車。
很快,劉瀾出門,坐著馬車回守備府。
這個私宅不安全,劉瀾不敢在這裡過夜了,以後都不敢來了。
龍辰從私宅出來,穿過街道,很快回了齊家酒鋪。
現在城內的守衛,對龍辰來說形同虛設。
難怪鬼胎在中原存在了兩百多年,卻沒有人發現,因為其他人的修為太低了。
就像龍辰現在真境修為,金陵城內的人根本發現不了他。
如果發現了,殺了就是,沒有人能反抗。
在這裡,龍辰有種神一樣的感覺,其他人都是螻蟻,反手可殺。
進了酒鋪,魚輔國察覺到動靜,龍辰已經推門進來。
“大人,如何?”
魚輔國焦急地問道。
劉瀾這個守備副監很關鍵,如果搞定了劉瀾,事情就有幾分把握。
龍辰拿出名冊,說道:“這廝簽字了。”
魚輔國高興地開啟,見到劉瀾的簽名。
“這個老東西不甘人下,有機會往上爬,他怎麼會拒絕。”
魚輔國高興地合上冊子。
龍辰說道:“守備府的耳目是緝捕房,沙無量入夥了。”
“劉瀾控制著守備府的武侯,他入夥了,武侯也在掌控之中。”
“這樣說起來,守備府差不多了。”
魚輔國問道:“大人要對禁軍動手了嗎?”
金陵城的武力就是兩部分,禁軍和守備府。
既然守備府搞定了,就該對禁軍動手了。
龍辰卻微微搖頭,說道:“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