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胎知道李承道憎恨自己,但他不怕。
螞蟻的憤怒是很可笑的,連皮都咬不破,還能怎麼報復。
龍辰才是心腹大患,資質好、修為好,而且詭計多端,極其難對付。
“催催李承道,實在突破不了,就多喝一些血奴的血補補。”
鬼胎隨口說了一句,龍野立即拜道:“屬下明白。”
魚輔國從皇宮出來,回到皇城司,吩咐道:“準備車馬,咱家去一趟龍興谷。”
陳廉詫異道:“公公怎麼心血來潮要去龍興谷?”
魚輔國說道:“聖子一口咬定龍辰就在龍興谷,問了咱家好幾次了,再不去不行。”81�0�4�0�2
陳廉低聲說道:“既然聖子如此篤定,為何不自己去?”
魚輔國掃了一眼陳廉,說道:“聖子說是就是,廢什麼話!”
讓魚輔國去,其實就是不確定龍辰在不在龍興谷。
鬼胎懷疑過很多地方,最後都沒找到。
龍興谷已經查過兩遍了,毫無蹤跡。
明知鬼胎猜不出龍辰的心思,魚輔國卻不能反駁,必須假裝認同鬼胎的做法。
這就是為官之道。
領導的決策不管多荒謬,都必須執行,只是在執行的過程中必須保證自己不背鍋。
也就是摸魚式執行,做表面功夫。
你吩咐了,我執行了,執行的效果不好,就這樣。
陳廉不敢多言,立即叫了馬車過來,魚輔國收拾一下,立即出皇城司,往龍興谷去。
陳廉和其他人隨行護衛。
很快,魚輔國到了龍興谷,武承厚已經得到訊息,匆匆忙忙到谷口迎接。
一同前來的還有孫靈符、李淑恆一幫江湖人士。
禁軍校尉李青峰也帶著禁軍將校過來拜見。
在谷內修煉的官吏全部都到場了,這些人是官員,大官到了必須迎接。
魚輔國坐在正首,武承厚在側面站著陪侍,陳廉在另一側。
掃視一圈,魚輔國冷聲問道:“劉安呢!”
看了一圈,魚輔國沒看到龍辰,臉色立即不悅。
武承厚心中暗喜,魚輔國要來的訊息所有人都知道,除了龍辰。
眾人面面相覷,誰都不說話。
魚輔國轉頭看向武承厚,武承厚立即走到中間,對著魚輔國拜道:“屬下該死,屬下忘記了通知劉押司。”
魚輔國還沒有說話,陳廉先發話了,說道:“武押司,劉押司是魚公公提攜的人,公公要來,你怎麼不通知,做事也忒不仔細。”
陳廉這話看起來像在責備武承厚,其實在暗暗唱雙簧。
武承厚立即說道:“公公明鑑,並非屬下做事不仔細,實在這個劉安到龍興谷後過於懶惰,每日吃完飯就在房間裡呼呼大睡,有他沒他一個樣,所以屬下忘記了。”
武承厚看似在認錯,實則在告狀,說龍辰在龍興谷偷奸耍滑,屁事不幹。
陳廉假裝一臉無語,看著魚輔國說道:“應該不至於吧,我看劉押司挺上進的一個人,他不是還想著娶媳婦麼?”
這話說得在場的人紛紛訕笑。
龍辰是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時不時拿出來嘲諷一番。
到這裡的都是高手,哪個沒經歷過花天酒地,龍辰卻還在心心念念娶媳婦,真是個上不了檯面的窮小子。
武承厚拜道:“陳司務是瞭解劉安的,這個劉安只想著娶媳婦。”
“屬下告訴他三天後有比試考核,他卻渾然不當回事,反而變本加厲偷懶。”
“他跟屬下說,他想被淘汰出去,這樣他好回去娶媳婦生娃。”
這些事情,武承厚已經在密報中說過了。
到了現在,武承厚又當著所有人的面重新說了一遍。
在場眾人看了都是冷笑,沒有一個人替龍辰說話。
魚輔國臉色難看,呵斥道:“把劉安那個混賬扯過來!”
武承厚立即拜道:“屬下遵命!”
武承厚立即出門,到了龍辰房門前。
砰!
房門被一腳踹開,龍辰正在呼呼大睡。
即便門被踹開了,龍辰也不起來。
武承厚走到床前,冷冷笑道:“劉安,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以下犯上!”
龍辰睜開眼睛,伸懶腰打個哈欠,冷笑一聲:“以下犯上?你踢老子的門,老子犯上?犯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