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皇宮。
冬日的寒風吹進皇宮,廊道院落靜悄悄的,一片沉寂的景象。
往常的皇宮雖然管理也很嚴格,但大家不至於這樣。
自從鬼胎到來,整個皇宮就像鬼域般。
所有人都低著頭做事,誰都不說話,不是不準說,而是誰都不想說。
大家心裡都擔心自己隨時可能死去。
禁軍統領閻喜匆匆進了皇宮,快步到了御花園,鬼胎正在賞雪。
旁邊站著一堆文士,其中就有曾經和龍辰鬥詩的南梁大文士虞世南。
一個太監拿著一張紙,小心地念誦一首詩文。
聽完後,鬼胎慢慢品味,作詩的文士瑟瑟發抖。
御花園的池塘裡浮著幾顆人頭,那是剛剛作詩的文士,他們的詩文不對鬼胎胃口,就把他們砍了,腦袋丟進池塘。
不等鬼胎細品完,閻喜匆匆忙忙衝進來。
現在的內廷和以往不同。
在以前,內廷是皇帝的後宮,只有皇帝一個男人可以進入,其他任何男子都不允許進入。
現在不一樣,只要鬼胎允許,任何人都可以進來。
“聖子,龍興谷發現龍辰!”
鬼胎聽完,立即起身,轉身看著閻喜,驚喜地問道:“果真!”
閻喜拜道:“狼煙起了!”
鬼胎大喜道:“我就知道這廝會去,果然不錯!”
“帶上精騎,立即出發!”
閻喜本以為只是讓精銳追殺,沒想到鬼胎會親自出手。
“末將遵命!”
閻喜立即準備,鬼胎帶著龍野五人即刻出宮。
虞世南一眾人見鬼胎離開,嚇得癱軟在地上哭泣。
“今日險些死於此地。”
“世恆兄啊,可憐你身首異處。”
虞世南立即勸慰道:“諸位,我們尚且處於危牆之下,不是哭泣的時候,趕緊走吧。”
眾文士這才爬起來,跌跌撞撞出門回家。
虞世南迴到家裡,夫人賈氏迎出來,問道:“今日入宮可好?”
虞世南立即低聲說道:“只帶細軟,帶上兩個丫頭,立即走!”
賈氏不解地問道:“老爺剛剛從牢裡出來,為何就走?”
虞世南從東周鬥詩回來後,思來想去,覺得龍辰的文才確實在自己之上。
他想去東周,拜龍辰為師。
李承道自然不會允許,堂堂大梁文士之首,居然拜龍辰為師,大梁的臉面何在?
所以,虞世南一直被關押軟禁。
直到這幾天,鬼胎突然想讓文士吟詩,才把他放出來。
虞世南低聲說道:“不離開這裡,我等必定身首異處,這幾日在宮裡吟詩的文士,已經死了53個!”
賈氏嚇得面無人色,驚呼道:“怎會如此!”
虞世南噓聲道:“別說了,立即收拾!”
很快,賈氏收拾東西,虞世南準備一輛馬車,帶上兩個女兒,讓一個信得過的家僕趕著馬車,立即出城過江,往東周去。
鬼胎出了皇宮,閻喜在前方帶路,出了南門,鬼胎突然說道:“往西,往臨江城方向去!”
閻喜有些不理解,說道:“聖子,龍興谷在南邊。”
鬼胎冷笑道:“這廝在龍興谷鬧事,我們趕過去的時候,這廝早就跑了。”
“要想截住這廝,必須往臨江城方向截殺。”
金陵城到龍興谷要時間,如果從金陵城趕到龍興谷,然後追殺,至少晚了一天半,絕對追不上。
所以,鬼胎的策略是從金陵城直接往臨江城進發。
金陵距臨江城的路程更短,而且都是大道,跑馬更快。
龍辰從龍興谷出發,走的都是山路,就算有時間優勢,但速度不如鬼胎。
所以,鬼胎估計能追上。
閻喜恍然道:“聖子聖明!”
鬼胎和閻喜當即轉頭往西,向著臨江城的方向截殺。
魚輔國帶著王良一眾人回到龍興谷,此時已經入夜,裡面一片狼藉。
進了議事廳,魚輔國坐下來,王良把陳廉找過來。
同時,讓手下清點谷內的傷亡和能用的人。
陳廉被抬著進來,身上都是血。
“公公”
見到魚輔國,陳廉放聲大哭。
魚輔國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咱家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