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繼續盯著李貴妃那邊,有任何異動隨時來報。”
盧王后懷疑自己想多了,但又不肯就此作罷,她總覺得哪裡不對。
甚至,連她自己都感覺不對。
宮女立即拜道:“奴婢遵命。”
鎮國寺。
吳楚楚和吳湘雲兩姐妹從龍辰房間出來,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間。
獨孤嘉麗見兩姐妹回來,笑嘻嘻問道:“姐妹同心,其利斷金?”
吳湘雲倒在床上,說道:“我得好好休息一下,不然明天沒法打仗。”
吳楚楚坐下來狂喝水,好像脫水一樣。
“楚楚,你流失了多少水分啊?”
獨孤嘉麗打趣道。
吳楚楚喝了大半壺水,倒在床上,說道:“差點虛脫了。”
獨孤嘉麗咯咯笑道:“兩姐妹打不過夫君,你們好意思。”
吳湘雲有氣無力地說道:“你厲害,忘了昨天你什麼樣子。”
獨孤嘉麗笑道:“我好了呀。”
三個人在房間裡嬉笑休息,準備明日出發,往陽城決戰。
山下,吳劍正在調集兵馬和攻城器械。
陽城被石勒修建得非常堅固,很可能會打攻堅戰。
“少將軍,陽城這一戰恐怕不好打啊。”
“探子回報,說石勒已經把兵力收縮回城內,不打算和我們在城外交戰。”
龍辰從房間裡出來,吳劍將最新的探報遞給龍辰。
看過探報,龍辰並沒有多少驚訝,說道:“這樣做是明智的,西夏軍心渙散,如果在城外,我們騎兵一波衝鋒過去,西夏就潰散了。”
“躲在城內,只要防守放箭就行,局勢有利於他們。”
吳劍覺得頭疼,說道:“石勒這樣做對了,我們就麻煩了。”
“陽城被修建得堅固無比,我們如果強行攻城,幾萬兄弟就沒了。”
上次石勒強行進攻鎮國寺,死在城下的屍體埋了幾十個大坑。
如果龍家軍強攻陽城,死傷肯定也會非常慘重。
攻城的一方永遠要付出更大的代價。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老子不信想不出對付石勒的辦法。”
龍辰收了探報,心裡盤算著如何應對。
強行攻城肯定不行,必須想出辦法。
山下,幾輛馬車緩緩駛過,一個老馬伕趕著幾匹馬,拉著幾車酒緩緩往西。
這是陽城李家酒鋪的老馬伕。
龍家軍正在備戰,這個老馬伕卻慢悠悠的,這場大戰對他似乎沒有什麼影響,他也不關心。
龍辰手裡拿著戰報,和吳劍巡視軍隊。
山下的老馬伕趕著馬車,漸行漸遠。
“日頭下山風清涼,馬兒低頭野花香,揚起鞭兒長又長。”
“天當被,地當床,懷裡缺那美嬌娘。”
老馬伕唱著粗野的歌謠,趕著馬車,碾著晚霞緩緩往西。
天黑的時候,老馬伕回到了陽城。
城外的軍營空空如也,城牆上燃燒著火盆,將四周的城牆照得亮堂堂的。
西夏的軍隊已經收縮回了城內,城外空無一人。
老馬伕到了東門外,對著城上大喊:“是我,李家酒鋪的。”
喊了好幾聲,城上計程車兵卻總是不開門。
“軍爺,我這烈酒是你們需要的,放我進去吧。”
老馬伕苦苦吶喊,城上計程車兵卻始終冷漠。
老馬伕他們認識,但現在是特殊時期,龍辰隨時可能突襲這裡,他們必須慎之又慎。
城上計程車兵看著城下的老馬伕,說道:“這老東西真不懂事,都要打仗了,還敢往外跑。”
“也不能這麼說,他不往外跑,我們哪來酒喝。”
“他的酒輪不到我們喝,都給太守府送去了。”
李家酒鋪進的酒好,石勒很喜歡喝。
每次酒一到城內,太守府的侍衛就會全部買空,專供石勒飲用。
“對,關我們屁事,反正老子喝不到。”
士兵不理會老馬伕,隨他在城外喊破喉嚨。
這時,馬芳騎著馬過來,上了城牆,看到老馬伕在城外,說道:“王上等著今日的酒呢,還不開門。”
石勒酒量大,其他將領也要喝,李家酒鋪的酒差不多每天喝光。
石勒今天的酒正好喝完了,就派人去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