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辰在陽城西北方立下一座營寨,逆鱗軍坐鎮中間,周圍是唐黑子的一萬槍騎兵。
石勒在城牆上眼睜睜看著龍辰在三個方向立下營寨圍堵,他知道龍辰要圍困陽城,卻又無可奈何。
他不敢出城作戰,只能守城。
可是,如果龍辰的營寨立下,陽城就被圍死了。
“王上,龍承恩想困死陽城。”
統軍使李成烈焦急地看著城外佈陣。
被西夏軍隊遺棄的鹿角和帳篷被龍家軍撿起來再利用,緊挨著城門的地方特意設定路障。
盧奇昌焦急地看著石勒和空寂,說道:“王上,絕對不能讓龍承恩立起營寨,否則我們就被困死了。”
石勒看向左右將校,問道:“誰敢出戰?”
目光掃過去,眾將士紛紛低頭不語。
幾十萬將士,居然沒有一個敢應戰,石勒深感恥辱。
“本王的大夏淪落至此嗎!”
石勒悲憤至極。
身邊的將校盡皆汗顏,卻無一人敢出戰。
丟臉總比丟命好,他們又不是三歲孩子,為了一個臉面就去送死。
空寂和尚突然說道:“王上,貧僧出去走一趟!”
眾人看向空寂,石勒有些猶豫,說道:“國師,不要衝動,龍承恩可能就是以此引誘我們出戰。”
這話說出來,引得周圍將士很不滿。
剛才石勒讓他們出戰,現在空寂要出戰,石勒卻怕他有危險。
這雙標太明顯了,難道他們的性命不是命?
空寂和尚說道:“貧僧想和龍承恩單獨鬥一場,看看這些時日的修為是否有長進。”
修煉狂獅訣以後,空寂覺得自己有了突飛猛進的提升,他躍躍欲試,想和龍辰鬥上一場,檢驗下自己的修煉成果。
石勒憂心忡忡,不太願意讓空寂出戰。
這裡的高手只有兩個,如果空寂出問題,石勒獨木難支。
“國師想好了?”
石勒還是很猶豫,空寂卻堅持說道:“貧僧想好了。”
盧奇昌和李成烈都不說話,他們心裡有些嫉妒。
他們雖然不是練武之人,但石勒將西夏王族秘法狂獅訣傳授給了空寂,他們還是很嫉妒。
現在石勒在乎空寂的死活,卻不在乎他們的死活,心裡更加難受。
石勒望著城外逐漸成型的營寨,說道:“好,本王為國師擂鼓助陣!”
拿起鼓槌,石勒擂響了戰鼓。
咚咚咚
戰鼓隆隆,城頭上的西夏士兵吶喊,東大門開啟,空寂一人一馬緩緩出城。
聽到戰鼓的聲音,龍辰立即問道:“石勒出戰了?”
一匹馬飛奔過來,稟道:“啟稟武王,西夏國師空寂出城了,指名道姓要和您單挑。”
唐黑子驚訝地看向龍辰,說道:“這個禿驢,剛才還不肯出戰,怎麼現在又一個人跑出來了?”
龍辰笑道:“估計是看我們圍困陽城,他想透過單挑的方式擊敗我,然後石勒趁著士氣正旺,一鼓作氣擊破圍困。”
龍辰在城外設圍,一旦包圍圈形成,陽城再想突圍就很難了。
可是,如果現在開啟城門,讓士兵和龍家軍混戰,西夏軍隊沒有鬥志,石勒必輸。
所以,如果空寂鬥將能贏,石勒再一鼓作氣殺出來,包圍就解開了。
唐黑子冷笑道:“想擊敗大人,他空寂老禿驢沒睡醒吧。”
龍辰笑呵呵上馬,說道:“走,看看空寂這些時日修煉得如何。”
空寂和尚自恃有狂獅訣加持,修為上了一個臺階,想再和龍辰試試手,龍辰怎麼能拒絕。
騎著馬,龍辰匹馬到了東門。
吳劍正提著九環大刀和空寂對峙。
吳劍冷冷看著空寂,空寂卻一臉淡然,完全不把吳劍放在眼裡。
在空寂眼裡,只有龍辰是對手,其他不過土雞瓦狗,不值一提。
“大人。”
見龍辰過來,吳劍立即拍馬出來迎接。
龍辰到了空寂對面,微微笑道:“國師,剛才不願意出來,現在又願意了?”
“出家人如此朝三暮四?是不是太沒有定力了?”
空寂和尚冷冷看著龍辰,呵呵笑道:“龍承恩,上次貧僧與你交手,吃了你人多的虧。”
“這一次,我們一對一,貧僧與你一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