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些被養在山洞裡的人就是龍家的族人。
被鬼胎抓到的龍家人,關押在這裡,當做牲口一樣蓄養,就像陰靈蓄養肉菜園。
眼前這個中年男子龍淵並非龍家先祖,他的名字是鬼胎給的。
每個負責山洞的龍家人,就叫做龍淵。
他這樣做是為了羞辱龍家人。
鬼胎冷冷看著龍淵,說道:“把門口的屍體抬進來!”
龍淵立即到洞口,把被吸乾血的男子屍體抱起來,慢慢走入鬼胎的房間。
周圍的人看了一眼龍淵懷裡的屍體,眾人面無表情,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這種事情太多了,已經習以為常,就像吃喝拉撒一樣平常。
龍淵走進房間,這是一個開鑿得十分精緻的房間,石壁和屋頂都雕刻著精美的花紋,九條龍的嘴裡含著九顆夜明珠,照亮房間。
鬼胎坐在一張玉榻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他的身體和常人並無差異,看起來很正常。
只是左手胳膊沒有了,成了獨臂。
見此情景,龍淵臉色震驚,這麼多年來,龍淵第一次見鬼胎受傷,而且是重傷。
“知道誰傷了本座嗎?”
鬼胎陰冷地看著龍淵,龍淵立即低頭不敢回答。
不管回答什麼,都是錯的,所以最好的做法是不說話。
“龍辰,你們龍家本宗的命運之子,他真是有些手段啊,殺了陰靈,還把本座一條胳膊卸掉了。”
鬼胎陰笑,龍淵內心卻只有恐懼。
龍淵在這裡出生,在這裡長大,他從小就聽鬼胎說龍家是叛徒,是逆賊,是龍家先祖背叛了武聖,他們都有罪,必須償還先祖的罪過。
他從未想過反抗鬼胎,他要做的就是日復一日過著牛馬的日子,等待被鬼胎吸乾血的一天。
在他們看來,被鬼胎吸血而死,就像常人老死一樣正常。
鬼胎在這裡,在他們心裡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而今天,龍淵第一次聽到外面的事情,龍家還有人?
而且,這個人居然卸掉了鬼胎一條胳膊?
“你在想可以翻盤,可以背叛!”
鬼胎的聲音像冰冷的冰錐刺入龍淵的心臟,龍淵立即下跪磕頭:“奴才不敢,奴才是罪人,奴才一輩子服侍聖子,為龍家人抵罪。”
鬼胎看著下跪的龍淵,陰沉沉地說道:“你是誰!”
龍淵回道:“奴才是龍淵!”
鬼胎又說道:“你是什麼!”
龍淵立即回道:“奴才是狗!奴才是聖子的狗!”
鬼胎哈哈陰笑,一柄匕首落在地上,發出冰冷的響聲。
看著眼前的匕首,龍淵愣了一下,隨之機械地撿起匕首,在自己的脖子處割開一刀,血噴濺而出,龍淵緩緩將匕首擺在地上,就這麼跪著
血噴得到處都是,龍淵身子癱下去,倒在地上
“狗來!”
鬼胎喊了一聲,一箇中年女子走進來,看著龍淵和年輕男子的屍體,女子沒有絲毫表情。
“奴才拜見聖子。”
中年女子恭敬地下跪磕頭。
鬼胎冷冷說道:“從今日起,你就是龍淵!”
中年女子恭敬地拜道:“奴才遵旨!”
鬼胎揮揮手,中年女子退出房間。
坐在房間裡,鬼胎撿起地上的匕首,又把年輕男子的屍體提起來,放在玉榻上。
屍體還是溫熱的,沒有屍僵。
鬼胎拿起匕首,將自己左胳膊癒合的傷口切開。
血從切口流出來,鬼胎臉皮微微抽搐。
顯然,他能感覺到劇烈的疼痛。
鬼胎又把年輕男子的左胳膊切下來,然後精準地接在自己左肩上。
鬼胎一動不動,就這麼拼在一起
過了許久,左肩和胳膊居然融合在了一起。
原本慘白的左臂開始變得有血色。
手指微微動了動,鬼胎冷笑道:“本座有的是胳膊,你有幾條!”
“狗來!”
中年女子龍淵走進來,拜道:“奴才龍淵拜見聖子。”
鬼胎冷冷走下床,揪住中年女子的頭髮,張嘴狠狠咬開女子的脖子,鬼胎嘴巴發出吸吮的聲音,中年女子沒有絲毫反抗,任憑鬼胎把血吸完。
吸完血,鬼胎的左胳膊徹底恢復。
中年女子倒在低聲,鬼胎絲毫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