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派李賀林將凌劍軒朱友德打得奄奄一息,朱友德從懷裡拿出一塊暗紅色的令牌,李賀林大喜伸手去拿。
朱友德卻咧嘴一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丟向龍辰,喊道:“送給朋友!”
李賀林眼睜睜看著令牌飛向龍辰的飯桌,被齊文海伸手接入手中。
“把聖血令還給我!”
李賀林快要氣炸了,一個箭步衝向齊文海,手中虎頭刀已經舉起,剩下三個弟子立即圍上來,手中帶血的刀隨時準備動手。
齊文海掃了一眼李賀林,絲毫不予理會,將手中令牌遞給龍辰。
“龍兄弟,您看下。”
齊文海沒有稱呼龍辰為大人,只是稱呼為龍兄弟。
這是龍辰說的,到了外面不要太招搖。
龍辰接了,細細看了一番,令牌看起來像生鏽的鐵片,但又不是鐵鏽,像是被血浸泡過的金屬。
令牌到了龍辰手裡,李賀林怒斥道:“我是青山派弟子李賀林,立即把聖血令交出來!”
桌上沒有一個人搭理李賀林。
不是因為自己公門的身份,而是李賀林的修為在龍辰面前就是垃圾。
一個小垃圾,能掀起什麼大浪。
龍辰拈著令牌,問道:“這是什麼?”
李賀林舉刀指著龍辰,呵斥道:“你既然不認識,那就不是江湖中人,立即把聖血令交出來!”
龍辰笑了笑:“交出來?為什麼?”
李賀林怒道:“因為這是我們青山派的東西!”
龍辰將聖血令收入袖中,笑道:“你莫不是耳朵聾了,剛才這位朱友德說了,將這令牌送給我們。”
“這東西明明是我們的,怎麼成了你的東西?”
這個朱友德也是個心機婊,他手下弟子被殺,自己死到臨頭,知道難逃一死,所以臨死前把令牌丟給了龍辰一桌。
朱友德仔細觀察過,龍辰身上有一股霸道的威壓,但是又看不出修為。
這樣的人,要麼修為深不可測,要麼根本沒有修為。
朱友德臨死前賭一把,他賭龍辰修為極高,高到他看不出來。
而且,就算他賭錯了,鄒才良和齊文海都是衙門的人,官職很高,李賀林想拿走令牌,也會有麻煩。
這算是朱友德死前最後的算計—禍水東引!
果然,李賀林囂張霸道,說話很難聽。
龍辰不知道令牌是什麼,但值得兩邊以死相爭的東西,肯定很重要。
“我殺了朱友德,你搶了令牌,你這不是漁翁得利嘛!”
若不是見鄒才良身穿刺史衣服,李賀林早就動手了。
身後的三個弟子帶著傷,他們辛苦拼殺,眼看令牌要到手,卻被龍辰搶走了,三人心中都很不爽。
“你這人真是耳朵聾了,我說了,這是朱友德送給我的,怎麼是漁翁得利?”
龍辰笑呵呵,完全沒有歸還令牌的意思。
李賀林見龍辰憊賴,他轉頭看向鄒才良,說道:“敢問這位可是安木城的刺史鄒大人?”
鄒才良微微點頭道:“正是本官。”
李賀林指著龍辰問道:“這位可是鄒大人的屬下?”
鄒才良吃了一驚,冷聲呵斥道:“你不要亂說!”
龍辰乃是大周武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只有女帝高他一級,鄒才良一個小小刺史,豈敢說龍辰是他手下。
李賀林心中暗喜,又問道:“可是鄒大人的朋友?”
鄒才良這下不知道如何說了
龍辰笑呵呵說道:“非親非故、非朋非友,只是路上偶遇,同行一段而已。”
李賀林大喜道:“好,既然不是鄒大人的親故,那就好說了。”
“鄒大人,您是知道規矩的,江湖和朝廷互不干涉。”
“您是朝廷命官,我是青山派弟子,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這人敢從我們青山派手裡搶東西,這是藐視我們青山派。”
“我現在要為師門奪回令牌,還請鄒大人不要插手,不要壞了江湖規矩。”
鄒才良和齊文海看向龍辰,龍辰笑呵呵起身,說道:“好說,我與鄒大人並非親故,怎麼好麻煩他們。”
龍辰徒手緩步走向李賀林,齊文海和鄒才良都不著急。
“好,你與朝廷無干,又膽敢插手我青山派的恩怨,罪當死!”
李賀林臉上露出獰笑,三個弟子將龍辰圍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