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趙英從未見過,第一次見到的反應就是噁心,一種發自內心的厭惡。
那樣的東西
趙英甩了甩頭,想把剛才看到的東西徹底忘記。
但越是想忘記,那東西在腦海中越深刻,好像又浮現在眼前。
“下流,無恥,混蛋!”
趙英連連咒罵,但還是忘不掉。
咚咚咚
“小英”
趙樊氏在外面敲門,趙英猶豫了很久,最後不情願地起身開了門。
趙樊氏走進來,房間裡黑漆漆的。
“怎麼不點燈?”
身後跟隨的侍女立即點了油燈,趙樊氏看趙英臉色不太好,問道:“怎麼了?魂不守舍的樣子?”
趙英支支吾吾說道:“沒有啊,就是第一天到軍中,有些乏了。”
趙樊氏自然不會想到,剛剛趙英經歷了什麼。
她以為趙英說的是真的,也就沒有繼續問。
“今日在軍中感覺如何?還適應軍中之事嗎?”
趙樊氏揮揮手,侍女退出房間,把門虛掩。
趙英強裝鎮定,說道:“挺好的,我跟著張茜學,她們都挺好的。”
知女莫如母,趙英言辭閃爍,趙樊氏發現了不對勁。
“小英,你有什麼事情瞞著娘?”
趙英心中念頭一轉,立即說道:“沒什麼,就是今天見識了龍承恩處置西夏俘虜,覺得他好可怕。”
“之前覺得他挺好玩的,現在發現根本不是這樣,這人看起來對百姓很仁慈,但是對敵人太狠了。”
趙樊氏聽說了白天的事情,殺了兩萬多僧兵,剩下的俘虜編製成叛軍,從南北兩路往西進攻。
這些叛軍的戰鬥力比那些百姓厲害得多,石勒恐怕要分出手來圍剿了。
“龍承恩從一個小太監,幾年時間擊敗南梁、蠻族,又滅掉了天下會,扳倒了東周權臣景天烈。”
“這樣的人物,如果沒有過人的兇狠手段,他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他的對手,哪個不是威震天下的人物。”
“你跟著他,要多學學,人善被人欺,驢善被人騎,沒有降魔手段,誰敢稱佛做祖。”
趙英點點頭,說道:“女兒知道了。”
嘴上如此答應,心中卻嘀咕:我就是那善良的驢子,龍承恩差點把我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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