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監帶著龍辰匆匆進了中宮,宮正玉瑤在門口焦急地張望等待。
宮裡的太監宮女忙作一團,誰都不敢說話,但匆匆的腳步足以說明氣氛。
見到老太監回來,玉瑤連忙迎上來,問道:“柳公公呢?”
玉瑤沒看到柳玉璧,覺得很奇怪。
老太監說道:“不知道那老東西去哪裡了,我把他的弟子帶來了。”
老太監讓開一條路,龍辰從身後走出來,對著宮正玉瑤行了一禮:“在下柳風,家師出診未歸,小的來替娘娘診治。”
宮正玉瑤愣住了,她沒有理會龍辰,而是轉頭對老太監說道:“李公公,你也是宮裡的老人了,你怎麼能帶一個毛頭小子進宮?”
“不說他醫術怎麼樣,他是一個男人!怎麼能帶進宮裡來!”
老太監剛才太著急,加上柳玉璧是太監,他下意識地預設柳風也是太監。
宮正玉瑤提醒之後,老太監才發現問題。
“哎呀,我老糊塗了!”
老太監嚇出一身冷汗。
帶男子入宮,這是殺頭的大罪。
龍辰立即說道:“公公放心,小的也是太監。”
老太監和玉瑤愣住了,他們仔細打量龍辰,看起來還真有點太監的味道。
“你真是太監?”
老太監又驚又喜,如果龍辰真是太監,那就沒問題了。
龍辰說道:“師父希望我能繼承他的衣缽,十幾年前就給小的淨身了”
沒等龍辰說完,宮正玉瑤兩步走到跟前,一隻手拉開褲腰帶,一隻手探進去。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做到了快準狠,深通擒拿之術。
玉瑤的動作太嫻熟了,龍辰被她驚訝到了,完全忘記了躲避。
宮正玉瑤仔細探索,然後長長舒了一口氣,拿手出來,說道:“好在淨身過了,否則就是殺頭的死罪。”
老太監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說道:“柳公公家裡的弟子,肯定是太監。”
確定了太監身份,玉瑤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玉瑤剛才沒仔細聽龍辰說什麼,所以再問一遍。
龍辰又說了一遍:“小的柳風,入室弟子。”
玉瑤微微點頭道:“柳風,好,你可知道娘娘什麼病症?如何治療?”
龍辰說道:“方才小的和公公說過了,已經有了治療之策。”
玉瑤見龍辰信心十足,這才點頭道說道:“好,你等著,我去稟報。”
玉瑤轉身進了寢殿,一個宮女扶著盧王后,一個宮女給盧王后拍背,一個宮女跪在地上,手裡捧著痰盂。
盧王后正在嘔逆,樣子看起來很難受。
玉瑤走過去,輕輕拍了拍王后的背部,等王后好些了,玉瑤才稟道:“娘娘,柳玉璧出診未歸,他的弟子來了,說有治療之策。”
所謂病急亂投醫,盧王后吐得難受,也不管是不是柳玉璧,有人能治就行。
“傳!”
玉瑤立即引龍辰入寢殿。
走進寢殿,龍辰看著周圍的陳設,有種故地重遊的感覺。
只不過,上一次的盧王后只穿著一件睡衣,這次穿了衣裙。
“草民柳風,拜見王后娘娘,娘娘千歲。”
龍辰對著盧王后行禮。
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不能少了禮數。
有人進來,王后慢慢坐直了身子,捧著痰盂的宮女退到一邊,玉瑤站在側面。
“你師父的藥呢?”
盧王后直接發問。
白天的時候,柳玉璧說回去煎藥,盧王后一直在等。
柳風拜道:“已經好了,只是這藥是秘方,請娘娘讓左右暫避。”
盧王后眉頭一蹙,不喜道:“什麼秘方,還要回避?”
柳玉璧在宮裡行醫數十年,從來沒有讓別人迴避的先例。
龍辰一來就故弄玄虛,惹得盧王后很不滿。
玉瑤冷冷說道:“柳風,煎好了藥,拿出來便是,你弄什麼玄虛。”
龍辰從容拜道:“娘娘的病症非同小可,草民並非故弄玄虛,而是為了穩妥起見。”
盧王后臉色沉凝,玉瑤轉頭看王后的意思。
盧王后盯著龍辰看了許久,然後微微點頭。
玉瑤立即喝令其他人退下,只有她一個人留下服侍。
“好了,人都走了,把藥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