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辰故作疑惑,搖頭說道:“奇怪啊,貧道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氣象。”
“對了,還問請教員外尊姓大名。”
柳玉璧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相告:“老夫柳玉璧,是宮裡的太醫。”
他本想隱瞞身份,但想想還是算了,自己身份太明顯了,隨便問問左鄰右舍都能知曉。
龍辰詫異道:“原來是柳太醫啊,失敬失敬,貧道早聽過柳太醫的傳奇故事,從一個小小太監,自學成為宮廷第一次太醫。”
龍辰如此吹噓,柳玉璧頗為自得地說道:“哎,不過是有些天分罷了。”
對於自己的過往,柳玉璧深以為榮。
宮裡的太監那麼多,只有他脫離了王宮,還成為了西夏的有名太醫,受到王公貴族尊敬。
龍辰讚歎道:“柳太醫過謙了,普天之下,誰能如您這般。”
柳玉璧呵呵笑了笑,說道:“老夫雖有些成就,但和東周那個太監比起來,那就就沒法比了。”
他說的自然是龍辰,從一個太監,幾年時間,冊封為武王,天下英雄無人能敵。
龍辰有些尷尬,沒想到會扯到自己頭上。
“道長,您方才說血光之災來自王宮,這是何意?”
柳玉璧言歸正傳,繼續問血光之災的事情。
龍辰臉色沉凝,從袖子裡拿出六枚銅錢,在桌上撒開。
六枚銅錢撥開,上三下三,便是六爻。
看了卦象,龍辰臉色驚疑不定,詫異道:“怪哉怪哉,此乃吉卦,卻有兇險之象。”
柳玉璧不解,問道:“既然是吉卦,又為何兇險?”
龍辰搖頭說道:“貧道的疑惑正源於此,這卦象預示著有身孕,這是大吉大利之卦。”
“可是又兇險無比,這到底怎麼回事?”
當龍辰說出“身孕”二字時,柳玉璧臉色變得慘白,慌忙走到門前,仔細檢視周圍是否有人。
確定沒有人之後,柳玉璧弓著身子在龍辰身邊坐下。
“柳太醫這是怎麼了?”
龍辰見柳玉璧神色慌張,知道他心虛,還是明知故問。
柳玉璧猶豫很久,才低聲說道:“道長,此卦有什麼辦法可以解?”
龍辰無奈地搖頭,說道:“這卦象太過古怪,貧道慚愧。”
柳玉璧又沉默了
“道長真沒有辦法禳解?”
在柳玉璧眼裡,龍辰是救命稻草,他不甘心。
龍辰嘆息道:“慚愧啊,貧道看不透這個卦象。”
柳玉璧不甘地問道:“如果道長看透了這個卦象,是否就能禳解?”
龍辰想了想,說道:“有七分把握。”
柳玉璧又起身走到門前,仔細確認沒有人偷聽,才返身在龍辰旁邊坐下。
“道長,老夫有一事相告,道長務必要保密。”
“此事若洩露半個字,你我都要人頭落地。”
柳玉璧說這話時,臉都是僵的,右手比劃了一下,作出一個斬殺的姿勢。
龍辰嚇了一跳,驚問道:“柳太醫請說,貧道方外之人,定然保密。”
柳玉璧身子微微站起,左手撐在茶几上,嘴巴湊到龍辰耳邊,低聲說道:“老夫給盧王后把脈,發現王后有喜脈。”
龍辰疑惑地看著柳玉璧,問道:“這不是大喜事嗎?王上可以添丁。”
柳玉璧低聲說道:“王上離開王城多時,王后的身孕從何而來?”
嘶
龍辰猛地站起來,驚詫道:“王后養了面首?”
柳玉璧嚇得慌忙拉住龍辰,噓聲道:“道長小聲些,小聲些。”
龍辰慌張四顧,小心地坐下來,說道:“難怪難怪,方才那卦象明明是喜脈之象,卻又兇險無比,原來如此啊。”
柳玉璧感嘆道:“冤孽啊,王后說她嘔逆,要老夫為她治療。”
“可此事可此事老夫根本不敢說呀,只要說出來,便是死路一條。”
龍辰問道:“柳太醫,王后自己做下的事情,難道她自己不知道?她還敢找你把脈開藥?”
柳玉璧搖頭說道:“此事老夫也想過,我也不知道何意啊。”
龍辰想了許久,搖頭說道:“柳太醫,此事是個死局,王后現在自己尚未發覺,您老還能搪塞一二。”
“待到足月,瓜熟蒂落,此事必然敗露。”
“到了那時,柳太醫脖子上少不得要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