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甲加鎖子甲,在厚重的胸甲上還有個紋徽,不過已經被磨損得面目全非了。
但可以肯定這盔甲是和他的主人,到死還是在一起的,鎖子甲裡還殘留著人骨。我從鎖甲裡還找到一個掛飾。
我用‘孔雀’將掛飾挑出來,又用去汙溶液清理之後,看到這是一條用徽章做的鍊墜,這徽章上刻著是一隻展翅的鳥。
我想可能是某種鷹吧!老表接過吊墜看了眼,說:“是渡鴉!我就知道是渡鴉!找到啦!”
老表說罷馬上覺得不妥,但已經晚啦!我攀住老表的肩膀道:“張垚小同志!你是不是有什麼,忘記告訴你表哥我的事啊!”
老表乾笑兩聲,道:“沒有啊!我會有什麼事不告訴你的呢!”
我使勁捏住老表的‘肩井穴’,說道:“親愛的表弟,你最好不要讓我覺得,親情是用來欺騙的,當時開黃金箱子時,只有你一個人在場!要是你看到什麼感興趣,擅自把它藏起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老表因為被我按住穴位,已經酸脹難忍,呲牙咧嘴就是不肯講。我可沒真想傷他,只是小懲大誡一下。
優子深知我的作風,馬上唱起紅臉來,說:“小哥哥,你這人也真是的!多大點事啊!別傷了兄弟和氣,快放開表弟,我來和他慢慢說!”
在優子的柔聲細語的規勸下,老表終於道出了實情。當天老表開啟黃金盒子的時候,本想馬上叫我來看,但他看到箱子裡除了三張皮子外,還有一個長方形的木盒。
老表心想幹脆連這個盒子,也一併開啟後再去叫我。盒子上的鎖不用兩秒就解開了,老表開始有點得意起來,見小木盒裡有一卷用火漆封口的信,便想拿著這卷信來向我展示他的成績。
就在老表將信拿出來時,看到了火漆上的印章就是這‘渡鴉’,老表沒見過這種封信的方式,便輕輕摸了一下,誰知道這火漆其實不全是蠟,而是一層薄蠟包裹著裡面的醋酸。
在他一摸之下蠟殼就裂開了,裡面的醋酸也流了出來,這醋酸迅速被紙張吸收,原先寫在上面的文字也褪去了顏色,消失不見了。
老表見闖禍了,慌亂中想到反正我不知道里面有什麼,便將那封信和盒子藏了起來。後來知道我要來四川,怕這封信上什麼重要資訊,很不放心,怕我因此會遇到危險。
便從惟一的線索那隻‘渡鴉’印章開始調查,希望跟著我一起去,要是碰到與之相關的事,也好給我提個醒。
所以老表翻查了大量的資料,終於在十字軍東征的史料裡,找到了與之相關的資訊,原來以前在十字軍沒有組建之前,就有這麼一支‘渡鴉軍團’,這是一支由小偷、強盜、酒鬼、殺人犯和強|奸犯組成的軍隊。
只要他們在戰爭中獲勝就能重獲自由,這本是為了補充兵源而設立的軍隊,誰知道他們作戰起來卻出奇的英勇。(為了自由想不英勇都難)
後來逐漸轉換成一支,為教會服務的秘密部隊,並擁有了自己的軍團獨有的徽章‘渡鴉’,不過這支秘密部隊,卻在一夜之間神秘的消失。
後來十字軍東征後期,因為兵源不足又重新組建‘渡鴉軍團’,但是後來組建的這支部隊遠遠比不上之前的。
我聽到這裡,說:“老表其實你早說不就完了嗎!意外誰也避免不了,一封信沒了就沒了,但是隔閡卻是從相互隱瞞開始的,我可不希望我們關係變成那樣!”
老表揉著肩膀道:“表哥!我能理解這種‘先兵後禮’的方式,但請你相信,我儘量在彌補我犯下的錯誤了!你放心今後我們不會再有什麼秘密了,我可受不了這種穴位按摩。”
說罷老表拍這地上的鐵籠子,說:“要是裡面的人還活著,又不想掉進泥漿裡淹死,應該用拼命攪動裡面的絞盤吧!?”
我和優子都點頭表示同意,老表繼續道:“那這算不算是對‘懶惰’最好的懲罰!”
給老表這麼一說還真的是,有什麼比讓懶惰的人,‘勤勞’的工作更好的懲罰呢!不過這些人付出的可遠遠不止汗水!
優子接著道:“要是這麼算起來,驕傲、貪食、淫…欲、懶惰,我們見過其中四種原罪,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正說著話時,從池壁上的圓孔裡,傳出“悉悉嗦嗦”的聲音,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面爬,就快要爬出來了。
鍾發走到我身邊,小聲道:“會不會是你老婆?”
我笑道:“絕對不可能,她就算死,也不會鑽這麼髒的地方!”
我們說的話,卻被優子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