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泥岩層,看起來都是一個樣。
穿谷而過的風,在經過風蝕出來的岩層間時,發出無數詭異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有人在哭嚎,昨天晚上我就給這聲音,鬧得睡不好覺。
最後我們在一個谷口停了下來,胡佛說到這裡就沒任何痕跡了。不知道阿東和汪胖子的行蹤了。
我四處看了一下,這裡是個三岔口,每條路後也一定還有岔口,這可怎麼是好!
於是我爬上其中一面泥岩層瞭望,風蝕巖有的地方很鋒利,我爬得格外小心,爬了十多米,就看到遠處地表的一條溝裂處,兩邊的裂口各有一道壟脊,向中間交錯從我這裡看去,就像是一個大三角。
但其實兩道壟脊不是相對的,它們的前後相距恐怕有十幾公里,只是我所在位置特殊,才能看到它們交錯,這時我想到老賈給我看的一張照片。
其中有一張就是,白茫茫一片有條黑線中間的x形圖案,要是我在換到另個角度,一定也能將兩道壟脊形成的三角,看成x形。要是找到拍攝照片的位置,就能找到災禍之城!?
我大概判斷了下,幾個能看到x形標記的方位,就下到巖下。把我的猜測告訴了他們,老賈激動得身體微微發顫,錢三甲和胡佛也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
鍾發也激動道:“終於讓我們找到了,那我們還去找阿東和汪胖子嗎?”
老賈平復心情後,說道:“不必去找他們啦!他們能照顧好自己!我們去找災禍之城要緊!”
反正阿東他們又不是我們的人,找不找對我們都沒有影響。老賈都不關心臥槽心什麼。要找準位置,就要不時的爬上巖壁去看,不過這工作就要交給胡佛幹了。
當兩道壟脊交錯成x形時。就剩下向前還是向後走的問題了,我用望遠鏡前後又看了下,確定要繼續向前走行。
但天馬上要黑了,我可不願晚上趕路。除了老賈,其餘的人也都同意休息一夜,錢三甲勸老賈說反正災禍之城也跑不了,好好睡一覺明天才有力氣找。
又是一夜過去,熄滅了篝火後,我們幾人又繞過了一個‘馬蹄鐵’形狀的山谷後,來到了一個早就幹涃的大湖底部。
就在湖岸的一側,一座殘破的要塞矗立在那裡,和周圍的‘雅丹’地貌融為一體。尋找多日的災禍之城終於到了。
這座城的規模不算大,外圍的城牆早就被風化得不成樣子,山谷的巖壁上建有密密麻麻,大小房屋,但大多都已坍塌,其餘的也被風蝕嚴重。房屋的建築方式是隨著山谷的走勢由低到高排列,在最頂部的建築就該是行政中樞。那裡明顯還有道城牆,用於保護內城的行政官員。
我問鍾發道:“你一直說要來找,可你從沒說為什麼要找!你想得到什麼?”
鍾發抑制住激動的情緒,說:“我不是給你看過書嗎?還有一本你沒看,我現在直接告訴你得了。”
鍾發說的另一本書,其實早就已經殘了,有很多部分不全只能大致匯總,這書是由一位苦行僧人寫的,大致是說這僧人經由孔雀河的支流,來到這座要塞小城的。這城雖然不大,但卻是月氏、若羌、龜茲,焉耆和尉犁的中轉站。
這城原來不叫災禍之城,非但沒有災禍反而被稱作‘真主棲身之地’,不少人到來此朝聖,希望能得到真主的賜福。
後來這城出了一件大事,全城的人全死了才改的名字,書裡就是記錄了當時發生的事情。僧人來到城裡的第三天,突然從內城裡衝出不少發狂計程車兵。並從內城裡刮出一股死神之風。
這死神之風聽起來很是抽象,我只能理解是沙暴之類的的颶風。便繼續聽鍾發說下去。
這些衝出來計程車兵見人就咬,而被咬過人身上潰爛的很快,有的當場就死了,有的也陷入的瘋狂見人就咬,後來樓蘭王派兵封閉了城門,讓這些人在裡面自生自滅,那些跑出去的人,也被丟棄都通往鄰國的河裡。
這僧人經過九死一生才得以逃回中土,將親眼見到慘象記錄下來,僧人將那座城發生的一切,形容為阿鼻地獄,因為目所能及的地方,滿是鮮血殘肢和碎肉,耳朵能聽到全是哀嚎哭叫。
城外的樓蘭王士兵,還不停的朝城裡釋放火箭,最後更是堵塞河道,不讓水再向這裡流過。本來一座富饒平和的小城就這樣消失了,就好像它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聽鍾發這麼一說,我忙道:“既然是座鬼城,我們為什麼還要進去!”
老賈開口道:“阿發只說對了一部分,剩下的部分等我們進去之後,就會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