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喪之後,抬起臉對著我時,我發現他的面容好像有點不同了。
竇山河搖晃著身子,喃喃自語道:“大人,求求你跟下面說說,別再折磨我了!我都知罪也認罪了!”
我聽得一愣,因為不知道這竇山河是來真的,還是在裝裝瘋賣傻,只好說:“你是誰?報上姓名來!”
竇山河可憐巴巴的說:“小人姓石,名敬亮,字奉廉,益州人士,天福元年入得朝堂,曾任幸州兵馬指揮使······”
我做了個打住的手勢,道:“好了,時間緊迫,你對苗人們做過的惡事是因,罰你永世不得超生是果!要想消除生前做的孽,就要真心悔過,現在本座命你繪出苗區的地圖。”
說罷我將紙筆交給竇山河,但他沒有動,而是說道:“大人,要是我畫了,能替我和下面說說,讓我投胎嗎!做豬做狗都行,只要不在下面就行!”
這死鬼居然和我談起條件來,我正色道:“現在傳你問話,就是讓你還債,要是還不知悔改,本座也幫不了你!”
竇山河又看了我一眼,才動手畫了起來,這石敬亮不愧是帶過兵的人,這畫起地圖來還是有板有眼的,但古人畫的地圖讓人看著不太明白,有的地方寫意,有的地方隨性。
所以在他畫地圖的時候,我也不時的發問,把地圖畫好後,我有看了一眼才收了起來。
這個時候五色風鈴又晃動起來,竇山河聽見風鈴響,連忙大叫道:“我不想下去!大人,你幫幫我!”
接著又是一陣陰風大作,但這次我清楚的看到,飛起的紙灰形成了兩個矮個子人形,然後這兩個紙灰人形,便附著在竇山河的身上。
竇山河立刻緊張得過來要抓我,我馬上大喝一聲:“孽障,不得放肆!”然後迅速將竇山河胸口上的招魂符扯掉。
當招魂符被扯掉的時候,在石洞中迴響起一陣淒厲的叫聲,但又像是風透過狹窄空間所發出的聲音。
竇山河倒在地上人事不省,苗苗也給剛才所發生的事,給看傻了,小心的問道:“領導,這老頭死了嗎?”
我探了探竇山河的鼻息,說:“沒有死!只是被陰氣衝體,昏過去而已!休息一下就會醒了。”
苗苗又問:“領導,剛才是真的有鬼來過這裡嗎?你看到鬼是什麼樣子了嗎?”
我搖了搖頭,說:“我只是看到兩個模糊的影子,要是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鬼差來押石敬亮回去了。不過這些事不關我們的事,事情都辦完了,我們走吧!等會讓左耳來帶這老頭走!”
回去見到巴羅老爹後,我說了剛才發生的事,並將地圖拿出來給巴羅老爹看,又就其中幾個參照物做了分析。
我們一直商量到早上才結束,我的計劃是先依靠手上的地圖,先找到烏魯苗氏的發源地,只要是確定了地點,想必離神泉的位置也不會太遠。
既然說是守護神泉,總不會隔著十萬八千里吧!就算找不到神泉,只要找到了烏魯苗族先祖生活過的地方,我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竇山河醒過來之後,並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我也懶得和他說。反正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但巴羅老爹卻執意要帶上竇山河上路。
這事竇山河知道後,對巴羅老爹是千恩萬謝、感激涕零的,就這樣我們一行人向山區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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