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些!剛才我看過了主桅杆快頂到穹頂了,你趕快爬上去炸個口子,我反打盜洞出去!快!沒時間了!”
韓襄陽身上剩下的**,也只夠在洞頂上開出個兩米見方的口子,王溫江就在這個口子裡用精鋼鏟在堅硬的巖壁上,爭分奪秒的開始打起z字行盜洞來,韓襄陽背上柴隱川又衝奄奄一息的吳學究點了點頭,然後就爬上了主桅。快到洞口時船身已經傾斜得很嚴重了,王溫江從盜洞內探出手來拉韓襄陽,正要進去韓襄陽覺得身下一沉,低頭一看原來又是那個該死的張參謀,不知他什麼時候也跟了上來,正死死拽住柴隱川的腳。
張參謀的臉上泛著詭異的笑容,加上佈滿黑色血管臉更顯得猙獰恐怖,韓襄陽正要去踹他,腳下突然一空,樓船已經側翻了。
王溫江在上面大叫道:“大哥快把他踹下去啊!我的手要斷啦!”
這個道理韓襄陽自然明白,但是張參謀抓的是柴隱川的腳,自己是想踹也踹不到,就在這個時候背上的柴隱川在耳邊虛弱道:“大哥!…。。”
韓襄陽只聽清“大哥”這兩個字,就覺得肩頭一鬆柴隱川已掉了下去,看著隕落的柴隱川,韓襄陽更是肝腸寸斷的哭嚎起來,肩頭雖然輕鬆了心頭卻承重無比。
王溫江也悲憤不已,用力的一拳砸在洞壁上,頓時皮開肉綻鮮血直流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減輕心中的痛,把韓襄陽拉上來後兩人都一言不發,呆坐了好一陣,王溫江開口道:“大…哥!我和你一樣難受!但是我們還是趕緊出去吧!二哥也希望我們這樣不是嗎!”
韓襄陽聽罷發狂的拳頭像雨點般就打在王溫江身上,王溫江不躲閃也不還手就這麼默默的承受著,兩人就用這樣畸形的方式來減輕自己的痛苦。
在盜洞裡爬行了整整三天,出了盜洞時已經是黃昏了,王溫江低著頭說:“大哥!我知道你難受!我也不多說什麼!但是二哥要是有什麼心願沒有完成的話,我一定辦到!你告訴我!”
韓襄陽整個人早已垮了,喃喃道:“什麼心願!你說吧!我自己會去辦!”
見韓襄陽答非所問像丟了魂一樣,輕嘆一聲:“大哥!你當振作些才是啊!二哥……掉下去前不是對你說了什麼話嗎!我沒聽清,但想必也是他什麼未了的心願吧!”
韓襄陽聽完才回過神來一拍頭道:“哎呀!我真是沒用!隱川定是有什麼要緊的話交代,可我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怪我!怪我!”
王溫江見韓襄陽懊悔的模樣,不忍道:“大哥!別自責了!當時事發突然你不要太自責了,你想想平時二哥有沒有提過什麼家人,或是特別想做到些什麼事!”
韓襄陽這才想到柴隱川曾交給自己一個樟木盒子,趕忙翻出來開啟一看,裡面有兩封信和一個奇怪的戒子,一封信寫著‘子翊兄啟’(這是韓襄陽的字),另一封用火漆封口的信上面只有個名字‘楚離陌’和一個地址的信。韓襄陽開啟自己那封仔細讀了起來
子翊兄:
見字望好,想必你看到信時我已不在你身邊了,感謝多年來知遇提拔之恩,有些事不是有意相瞞只是不便相告,我其實是茅山南茅分支‘天正’派第四十九代掌教,只是我派教小勢單尚有歷代幾代掌教大仇未報,又有倭寇犯華我也只能隨波逐流想先御外敵再清內患。
近日我得知子翊兄將有一生死大劫,柴某定力保吾兄周全,如我出了什麼意外,你也不要太過介懷,對我道門中人來說這只不過是修行又到了一個境界而已,倒是子翊兄你還有一個坎要過,至於是兇是吉我能力所限不能窺得天機,只知道以一甲子為期萬望吾兄小心。
另還勞煩吾兄將指環和附信一併送到信上的地址,親自交予本人。
隱川拜首
看完信後韓襄陽更是悲痛,不長的信中提的他自己都沒有韓襄陽多,想到他只託送信這件小事,韓襄陽就再控制不住,哭得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旁看著的王溫江也暗自垂淚。
情緒得到發洩後韓襄陽抹乾眼淚,站起身道:“溫江!前面我那樣對你,是我不好,你別怪我可以嗎!?”
王溫江見韓襄陽稍有振奮,心裡大喜忙連連點頭道:“大哥哪裡話!只要大哥能振作這算什麼,對了!我看這個扳指定是什麼要緊的信物!大哥我們現在是馬上去送信嗎!?”
韓襄陽搖了搖頭道:“那有這麼簡單啊!這裡離部隊駐地不遠,我們不能丟下他們自己走,出了這樣的事情,還不知道我們今後的命運如何啊!”
王溫江說:“大哥要是擔心不好和軍部交代的話,那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