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中彈只是退了幾步,接著又撲了過來,雙手死死抓住韓襄陽雙肩,十根手指幾乎都要扣進了肉裡,韓襄陽疼得慘叫起來,可無奈雙手根本動彈不了,只好雙腳一較勁,朝那傢伙胸口蹬去,這一下雖說掙脫開了束縛,但是自己卻又一次狠狠的撞到了石牆上,還沒等韓襄陽站起來,那東西就踩在了自己背上,隨後一雙乾枯的手抱住韓襄陽的下顎,向上使勁的拔。
看著這東西把自己的腦袋當蘿蔔這麼拔,知道不出多時定要身首異處啊!韓襄陽雙手在地上胡亂瞎摸起來,好在給韓襄陽抓到了掉在地上的風燈,韓襄陽使出最後的一絲力氣,將風燈朝後一砸。
就聽到“噹啷”一聲脆響然後,就是自己後背一陣火辣的燒灼感,在自己下顎的枯手也鬆開了,韓襄陽忙把身子一弓,甩掉了蹲在背上的東西,立刻就地打起滾來撲滅背上的火,再看不遠處的那個火人,那東西渾身著火,但是並不去滅火,反而又朝自己跳了過來。
韓襄陽端起湯姆森衝鋒槍就是一梭子,那東西被打飛出了好幾米,不管多硬的身體,在大口徑的湯姆森面前也是紙糊的,韓襄陽怕它還會起來便換了彈夾,照著那東西的頭又是一梭子,直到打得稀爛確定沒有危險了,才回身去看張參謀。
躺在地上的張參謀,口吐白沫人事不省。韓襄陽一搭脈還活著,拿出水壺照頭就是半壺,受涼後的張參謀乾嘔了幾下,接著就是雙手不停的亂揮,還不停的亂叫,就好像個瘋子一般。
韓襄陽再沒力氣去管他,就由著他這樣瞎鬧,自己靠著牆檢視傷勢,剛才給打的左臂這時已腫了起來,一碰就疼得不行,好在沒斷但是骨頭,但肯定是裂了。韓襄陽拿出隨身的急救包,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又吃了點自己配的跌打丸,因為實在是又累又困,一會就昏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韓襄陽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四處漆黑一片沒有半點聲響,韓襄陽一摸手旁的機關槍,頓時“咯噔”一下,槍怎麼沒了。
韓襄陽暗罵道“狗雜碎!定是以為我死了,也不檢查一下就跑了!”
艱難的站起來後,韓襄陽解下一邊的綁腿,摸索著找到了牆上的銅盆,蘸上火油放到工兵鏟上點了起來,有了照明後韓襄陽確定張參謀確實走了,收拾了能拿的東西后,韓襄陽向來時的路退去。
來時的路本來應該是被碎石堵住的,但是那東西既然能爬過來,自己應該也能爬過去,可韓襄陽邊走邊覺得不對頭,雖說牆上的燈火都滅了,但是憑著記憶該是不錯的,可怎麼走了這麼久,怎麼還沒有走到坍塌處呢?
正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通道的四周此時響起“吧嗒吧嗒”的聲音,這個聲音讓韓襄陽頭皮發麻起來,聽著動靜數量還不少,別說現在自己只剩半條人命還沒有重槍械,就算身強體健,也不見得能頂過三秒鐘。
韓襄陽拿出先前灌滿的一壺火油,又撕了幾塊布片點著後,丟向四周,在星星點點微弱的火光映襯下,石牆上的眾多身影,正上串下跳場面極是恐怖。
看的這情形,韓襄陽也連連叫苦心道:“這次看來是死定了!也不知道這東西吃不吃人,要是吃。。!”想到這更是背脊一陣發麻。
韓襄陽抽出兩顆手雷,打算等它們撲上時來個玉石俱焚,還正在想。等會最後一句話是“張參謀我x你娘”還是“張參謀我x你祖宗”的時候,一雙大手從韓襄陽身後伸了出來,死死的抓住了自己緊握手雷的雙臂。
接著一個聲音從耳後傳了來過:“團長!你現在還是不相信,這世上有鬼神嗎?”
韓襄陽一聽就知道來者是誰,笑道:“我現在巴不得,你就是鍾馗他老人家現世!”
柴隱川呵呵一笑,拿過火油壺在地上畫了起來,韓襄陽納悶這小子幹什麼呢!這些燈油根本不夠燒死這麼多的那玩意,他為什麼不佈雷呢?難道是想用火來拖延點時間嗎!
柴隱川一陣劃拉後又拿出一把銅錢,分成幾摞擺放到地上,又點了一把香,分別插進銅錢眼裡,動作一氣呵成沒有半點拖泥帶水,看來他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
剛忙活完,就見到幾個岔口牆上甚至通道頂上,烏烏泱泱一大片那東西涌了過來,柴隱川卻氣定神閒,從袖中抽出幾道黃符,右手一翻,黃符竟然自己著起火來,接著柴隱川將黃符擲向地面,地上的火油立時被燃燒起來,形成一個奇怪的圖案。
柴隱川口中念道:“臨、兵、鬥、將、皆、陣、列、在、前,神君駕臨、諸邪退避!”唸完大喝一聲,雙掌合十做了個指槍的手勢,向前用力一指。地上的火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