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
這一覺睡得很安穩,似乎吃了那顆補靈丸,喝了那壇虎妖精血之後,我就能睡得特別安穩了。
我是被一陣喧譁聲吵醒的。
這年頭,華夏大地常年軍閥混戰,民不聊生,後來日本人又打過來了,縣裡幾次催促徵民夫,村長都拖著沒辦,但是隨著在北方的戰事不斷失利,日本人更是侵佔了東北、華北、華東、大半個中國,國民黨只剩下半壁政權,這徵召演變成了強拉,村長可以不理縣太爺,但是軍方的直接介入,就讓村長頭疼起來,不知多少人今天還在地裡幹活,明天就要上前線了。
村長也看透了當局的**無能,幾度想辭官不幹了,但是官走官還在,天知道繼任的是個什麼鳥,只能繼續強忍。
但在這天早上鄉里又派人來催,讓村長几乎將整個辦公室砸了個稀巴爛,那人說永安村要出三百壯丁,月底憲兵隊下來接人。
這連年的打仗,再加上天災,人口缺失本就多,這三百壯丁幾乎是全永安村的老少男丁了。
村長大吼道:“這幫瘋子!看來國防部那些蠢貨,都是用屁股想事情,除了異想天開就不會別的了,用不了一年,就能全部把你們趕回老家放牛去!”
見這次是直屬憲兵隊直接來鄉里要人,知道是躲不過去了,村長立即有了個決定,讓手下幾個信得過的人,通知大家來商討對策。
不一會兒,就見在村頭的大榕樹下,全村的人早就聚集這裡了,大傢伙在早些時候就得到了訊息,正聚集在一起商議。
正當大家吵得不可開交之際,村長跳上石桌,他雙手向下壓了壓,做了個讓大家安靜的手勢,說道:
“相親們,大家先別吵了聽我說,你們有的是我的叔伯長輩,有的是我本家兄弟姐妹,我又怎麼能不為自家人著想,胡亂拉壯丁充人頭呢!大家先別慌別亂!”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大家都安靜了不少,都在問那現在大家該怎麼辦,有不少人說,要不投靠,因為他們是為了窮苦老百姓打天下的。有人說要不舉家躲到大山裡去!有幾個村裡二流子,居然大叫不如佔山為匪。
村長見大家都快失控了,趕緊打住大家的話頭,講道:“大家也別瞎起鬨了,我現在決定村長也不幹了,跟大家共進退,不過這樣七嘴八舌也不是辦法!我們還是聽族長的吧!”
在永安村,已陳姓為主,只有幾戶外姓人在這落戶,族長是全族輩分最高的人來做,族長是民封的,村長是官的封,在注重長幼尊卑的中國,族長的地位要遠遠高於村長。
在永安村這個地方,建築形式也非常奇特,房屋外牆已泥衝牆和圓木為主,頂上用燒瓦蓋頂,這種造房的方式不算特別,特別的是他們的房屋結構,他們的房屋呈蜂巢狀,層層相連一圈圈向外擴張,核心的房屋為祠堂,在外一環是族裡長者居所,以此類推最外層就是外姓人的住所。
所以當村長說找族長商議,大家也就擁著村長向祠堂走去,家族的宗祠是為祭祀先人而設,祠堂又分總祠、支祠、分祠。對祠堂中的祖先在每月的初一、十五也要祭祀,稱朔、望之祭。
到了祠堂門口,女人和外姓人留在外面,其餘的人走了進去。陳家祠堂除了供奉先祖牌位外還供奉著瓷枕,瓷枕供在牌位樓的最頂端,位置還高於先祖之上,這瓷枕遍體通白沒有一點紋飾,至於材質也是普通得很,關於瓷枕的來歷出處,居然也沒有人知道。
祠堂正中的石廊上,蹲坐著個紫紅面板年的老漢,雖說老漢已年過八十但還十分硬朗,見眾人到來,也不奇怪繼續嘬著自己旱菸,村長走過去問安後道明瞭來由。
老漢聽罷後也不做聲,過了好半響,才將旱菸杆在廊邊上磕了磕,說:“這事既然關係道陳姓香火,那就要慎重,這供壯丁的事以往也不是沒有過,族裡還不是延續至今,這次也不要小題大做了!這裡是我們的跟本,哪裡都不能去!”
村長一拍大腿,急道:“老太爺啊!要是不嚴重,我也不會來找您商量了!這供壯丁,以前也就是勞役兩年就會放回,不願回來的也可以繼續做工換錢,可近些年就不是這樣了,出去的人是有去無回啊!”
村長又加重語氣道:“去的人都直接送到戰場上了,這些人都是在土裡刨食的人,連槍都沒見過,更別說放槍打仗,再說以前都是要十六到三十的壯丁,現在居然是十歲為限,上不封頂這不是胡搞嗎!”
陳老太爺眨巴了一下眼睛說:“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們要躲到什麼時候,十年還是一百年啊!”
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