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其次淘氣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萬一她只是哄騙自己將她救走,等到了蠻荒之地後再翻臉不認人,豈不是虧大發了?最後,目前柳片兒時時刻刻地跟在他身後,鬼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安好心,萬一關鍵時刻下黑手,那就慘了。
思索之後,燕回還是點頭答應,“好!只不過你現在靈魂有道印不能離開權亮,所以我們如今都不能逃走,只有等我找到解除你道印的方法才能安然離去。”
淘氣雙眉緊皺,但也沒有任何辦法,她試過拔除那副道印,卻只會讓她的靈魂火燒火燎般的痛,“嗯,那你得快點找到,否則……”
最終淘氣那句“否則我就要死了”的話沒有說完,客棧外響起李鬼的聲音,“格老子的,下次再見非殺了你。”
燕回立馬對柳片兒、淘氣還有掌櫃說道:“我得離開了,否則必然會引起權亮和李鬼的懷疑。記住千萬不要說我出現過,知道嗎?”
說完燕回便飄然而去,而李鬼則接步進來,“咦?你們這樣緊張地看著我幹嘛?”
柳片兒不滿意地說道:“喲?我們關心你,你倒是還不滿意了!行了行了,大家別等著看好戲了,快點洗洗睡吧!明兒還要上班呢!”
呼——
雙斧帶著獵獵罡風從柳片兒的髮梢略空而過,李鬼雙目帶火地問道:“上班?上什麼班?”
柳片兒趕緊看了看頭型,確定沒事後才怒聲說道:“如果你弄亂我的髮型,我一定會殺了你!你信不?哼,權亮不是說過了今晚,燕回便可以去學萬物叮鈴之曲嗎?那就是上音樂學習班唄。”
李鬼色迷迷地注視著淘氣和柳片兒,兩人都是絕色美人,特別是淘氣簡直就是男性殺手,只可惜現在太小,“哦?你似乎很在意髮型。”
唰——
玉笛破空划起陣陣殺意,死死地抵住李鬼的喉嚨,繼而柳片兒說道:“頭可斷,髮型不能亂。”
說完便帶著淘氣回到東廂苑睡覺去了,唯留下李鬼驚詫地站在原地,原來女人可以為了髮型如此恐怖。街道上,燕回行色匆匆地趕往春夜居。
可路途中,權亮氣呼呼地咒罵道:“好小子,竟然讓我白等半個多時辰,白聽了半個多時辰。聽得老子渾身發熱,原來都***假的。”
不錯,就在半盞茶前,等的焦急難耐的權亮叫來了老鴇,並命令她立刻開啟房間,竟然看到紫衣女子手腳被綁口中還塞著肚兜,先前那“唔唔”之聲根本不是幸福快樂的喘息聲,而是紫衣女子費力發出的求救聲,只可惜湮滅在了舒聲當中,以至於她白白幫了半個多時辰。
燕回躲在拐角處,焦急不已,“權亮如此行色匆匆,定然已經發現我做的事情。我該怎麼解釋?我該如何辦呢?會不會從此失去他的信任?啊,我有了……”
陰冷的街道吹著詭異淒寒的風,春天依舊是寒意濃濃,特別是這紅塵鎮的街道。
啊——噗——
就在權亮著急忙慌地趕往客棧時,突然間慘聲驟發硃紅滿天,只見燕回重重地倒在了權亮的懷裡,那感覺就像是許久未見的戀人。
該死!下手重了,胸口好疼。咦?我不是應該倒在權亮的背上嗎?怎麼這摸起來那麼的軟呢?嗯?又硬起來了。
權亮很無奈地看著燕回用手在自己的胸口處摸來摸去,時不時地還捏了捏,“放開!重傷昏迷,居然手還這麼不老實。我說你為何臨陣逃開,原來是好這口。”
呃——噗——
待燕回睜開惺忪的眼,看到權亮正注視著自己,又看到自己的手竟摸著權亮的胸,只覺得氣血攻心五臟逆轉,滿口鮮紅全數噴在了權亮的臉上,隨後真的昏死過去。
漆黑的夜,詭異的風,清冷月華散盡滿目冰霜,絲竹宮的竹林瀰漫著令人不安的氣息。
朱悅夢懷抱古琴慢走在寒風四起的竹林內,四個陰兵如同行屍走肉般毫無氣息地跟在朱悅夢的身上,一步一殺氣,一走一輪迴。
唰——
恰在此時,第五個陰兵倉皇而至,驚得朱悅夢滿心疑惑,“到底誰讓你如此恐懼?”
陰兵緩緩站起身,那股發自靈魂的恐懼依舊瀰漫在體內,“是笛子。我不認識那人。但他的笛子讓我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恐懼和害怕。”
朱悅夢想不通,難道是絲竹宮的人?會是誰有讓我陰兵都畏懼的笛子呢?“你先回去吸收陰元。接下來的事情,你就不要參與了。記住以後見到那笛子後速速後退,萬不可與之對抗,而且還要立刻向我彙報。我倒要看看,什麼樣的笛子能讓你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