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震驚中,雲希和鳴運張大嘴巴無法言語,只待自知淡淡言道:“我為你們重塑魂體,免受自然約束。但你們**已毀,始終不宜在世間呆的太久。你們現在去往紅塵御風樓,將這封信交給唐曉笨。記住,切不可與其產生衝突,否則的話,你們都得死。”
雲希和鳴運點頭後閃爍消失,唯留自知淡淡言道:“沒有我,你們又怎能拿到龍鬚?咯咯咯,與我搶魂,最終不都是一樣的結果?”
絲竹宮封閉小屋,立於此地的陰兵在佛血滋養下渾身顫抖,腦中種種前世記憶,讓他不由地攥起雙手……
撲哧——
詭異一幕,死亡一幕,回憶中的他早已經死於琴下,而那殺死他的人便是朱悅夢,“原來我已死!”,多年沉痛今朝夢醒,面對他的又將是什麼樣的結果?
撲通——
佛光閃耀鬼氣消散,陰兵所有的陰力都如風中沙雕,漸漸地化為虛無,最終像是斷裂的枯枝重重地倒在地上。死,成為永久的歸宿。
而這一幕被踏入其中的朱悅夢看在眼裡,“為什麼?為什麼我的陰兵會死?”
呼呼呼——
詭異的風吹來透徹心扉的寒,寒氣之中自知就如水中倒影般飄渺,而朱悅夢周身王氣也不自主地繞動而起,繼而朱悅夢言道:“你該兌現你的承諾了。”
自知倒是清幽地說道:“不如我先告訴你,為何你的陰兵會突然間死去?”
朱悅夢猛地轉頭,“為何?”
自知擺了擺黑袍,慢慢說道:“因為你曾以佛血養諸邪。結果佛性未除卻在他們虛弱時使其想起了生前的死,故而才消散而亡的。”
朱悅夢眼盯著四個陰兵,“難道他們的體內都有佛血?”
自知在寒氣中飄渺,“沒錯!現在我便告訴你如何使用四珠手鍊。四珠手鍊與冉夢璃乃同源,唯有用她的身體才能喚起手鍊神威。”
朱悅夢驚訝地看著套在手腕上的四珠手鍊,問道:“用她的身體?到底怎麼用?”
呼——
寒氣四散輕煙消融,自知卻在此時消失於封閉小屋,唯留下冷冷話語,“等你找到她身體的時候,自然就會明白所有事情。”
紅塵碧湖外,權亮、李鬼、柳片兒和淘氣都在焦急的等待著。
淘氣嘀咕道:“天色已晚,都還未見燕回哥回來,指不定要到明天才會回來。你們難道準備呆在此處過夜?”
柳片兒也很不習慣著溼漉漉的幾乎凝固的黑,說道:“權亮,不如我們先回去,明兒個一早便來此處等待。我們這樣乾等著也不是辦法。”
權亮卻搖頭說道:“不等到龍鬚真正出現,如何能讓我安心休息呢?你們和李鬼回去吧!我在這裡等!”
李鬼不爽地舞動著雙斧,“不行,大哥!你不回去,我便不走。”
柳片兒手握藍笛,怒罵道:“真是一對犟脾氣。腦子轉個彎會死嗎?你們愛等就好好等著吧。淘氣,我們倆回去。休息好了再來。”
希音谷內,燕回已然七竅流血,縱然雙指在龍琴中回彈起琴姬所教之曲,可卻絲毫無法抵擋那股自然渾力,同為萬物叮鈴之曲,但卻是音同神相異。此刻的燕回,早已經氣血逆行五臟負壓,若不是他有著過人的天賦,早已經陷入自我幻境中再難出來。
琴姬徘徊在希音谷外焦急地摩拳擦掌。漆黑遮蔽了視線,怪谷吞噬了聲音,根本無法得知裡面的情況。
而此刻御風樓的某個房間內,正欲休息的唐曉笨立馬捏起太極圖,陰陽之力自然道韻,將潛伏而來的雲希和鳴運逼出了身形,“是你們?”
雲希恭恭敬敬地對唐曉笨說道:“曉笨師姐。”
唐曉笨警惕地看著非人非鬼的兩位,雙眉緊緊皺起來,“我不是絲竹宮的人,自然也不是你們的師姐。雲希、鳴運,你們為何這般?”
鳴運立馬將自知交給他們的信放在了唐曉笨身邊,笑著說道:“我們是來給你送信的。現在任務完成,我們該離開了。”
唐曉笨拿起桌上的信,問道:“誰讓你們……”
未等唐曉笨問完話,雲希和鳴運便無聲無息地消失,而小蘿蔔頭卻從身旁的油紙傘內飄渺而出,陰氣森然,“他們兩個來幹嘛的?”
唐曉笨示意了手中的信,“送信的!只是我剛準備問誰送的信,他們便神神秘秘地消失了。”
小蘿蔔頭好奇地看著那信,心頭泛起離奇的想法,但他還是壓制住那份疑惑,問道:“管他呢,不如我們先看看信裡到底寫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