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即便天地都不會贊同。你想遭到天下唾棄?”
古琴在手,纖指死死地扣住琴絃,似要隨時運氣,“天下態度與我何干?我只做我心裡想做的事情。你速速離開吧!”
沙沙沙——
自知拖動著身軀在朱悅夢面前移動,“你難道也不在意你的女兒?”
朱悅夢微微戰慄,的確柳片兒是她心中的唯一,所有的事情都是為了讓她成為掌上明珠,“她會理解我的。今天你的話太多了。”
自知冷哼道:“哼哼,如果我用四珠手鍊的開啟方法與你交換,你可願意?它才是得到魔琴的唯一途徑。”
最誘人的條件,朱悅夢不禁動搖,魔琴是她苦累許久的夢,唯有得到魔琴,世間才能真正掌握在手中,可花姑卻是心動的觸念。
最終,朱悅夢斬釘截鐵地說道:“你回去吧!別想以任何條件來誘惑我,我不會答應的。花姑,永遠是我要保護的人。”
呼——
寒氣陡升,隨之自知也化為嫋嫋白霧,唯留那飄渺聲音,“扭曲的心裡,註定血流成河。”
待自知離開後,朱悅夢轉臉對花姑說道:“你也離開吧!也許蠻荒古地才是你真正安全的地方,跟著我,你將倍受滄桑的折磨。”
聞言,花姑說道:“那你多多保重。”
沒有留念,沒有話言,只見花姑化為無盡飄零的花瓣朝著蠻荒古地飛去,徒留朱悅夢自嘲式的笑笑,也許那只是對美的愛。
藥仙山內,四石和尚掙脫死神的桎梏,緩緩地睜開惺忪的眼,看到的竟是三石和尚。
四石和尚悠悠地問道:“是你來救我的?你怎麼知道我有危險?”
瘋和尚依舊擺出那份虔誠的態度,對四石和尚說道:“你我終究是親兄弟,縱然曾經有種種的不開心,可血緣的關係又怎能割棄呢?”
聞言,四石和尚不禁流下悲傷的淚,懺悔的心在這刻再度動容,“哥,過去種種都是我的錯,是我逼的你發瘋跳崖。”
回憶就像是決堤的洪水,頃刻間淹沒三石的腦海。
當初,瘋和尚並沒有發瘋,甚至於還娶了位如花似玉的老婆,只是後來四石因為嫉妒,竟然將嫂子勾引;而後三石絕望剃度為僧,四石則拋棄嫂子來到寺廟,種種yīn招逼的三石再難承受,終於瘋了,甚至於選擇了跳崖。
淚流心傷,三石和尚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往事如煙不復存在。若不是你,我又豈能在那一刻頓悟?是福是禍,只在一念間。”
四石和尚也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往事如煙,你我從今將同修佛法,以期正道歸真。”說話間,四石和尚將冰床上的冉夢璃抱起。
三石和尚問道:“為何抱起她?她既已身死,就應該入土為安。阿彌陀佛——”
四石和尚卻是搖頭說道:“不,哥。她乃琴族唯一後裔,如果將她殺死,那我們將永遠都喚不回魔琴。如果讓朱悅夢得到的話,豈不是世間劫難?”
情僧則插話道:“是誰告訴你的?”
四石和尚詭異好奇地看著三石和尚,只覺得那股氣息和感覺很不對,但也未說什麼,“自知!若不是他,我怎麼可能知道這些呢?”
三石和尚怒斥道:“快將那女施主的屍體扔掉。自知根本就是不祥之人,而且世間即將來臨的大難,便是他開啟的戰音。”
但隨後情僧卻阻止道:“萬萬不能扔。四石說的對,萬一被朱悅夢得到,世間將大難。我們可以將屍體帶往菩提堂,用佛法淨化。”
如此,冉夢璃的屍身便離開了冰床。待他們離開片刻後,冰床轟然崩碎!
砰——
蠻荒古地的邊緣,劍魔的寶劍斜插在地上,散發著躁動不安的劍氣,密密劍影宛若隨風落葉在風中舞動起��蘇階恕�
而燕回等人則早已湮滅氣息隱藏在周遭。突然,只聽獵獵風聲乍響四周,劍魔身影如風似電般出現在寶劍旁邊,冷望著寂靜四方。
唰——
隨後卜牛也接踵而至,“咦?他們人呢?難道是進入蠻荒古地了?”
劍魔卻搖頭說道:“有我利劍擋道,他們絕不可能踏入蠻荒古地。而且劍就插在此處,想來他們絕沒有離開。小心——”
噗嗤——
當劍魔意識到危險時,花娘已經發動了攻擊,靈蛇般藤蔓拔地而起,瞬間洞穿了卜牛的肩膀,鮮血噴湧而出。
隨後,花娘從雜草中緩緩站了起來,冷笑連連,“哼哼,可惜可惜,竟然被你看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