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運驚恐地看著鬼鴻鈞,“因為任務。”
呼——轟——
鬼杖激shè出骷髏般的鬼氣,從鳴運肩膀處擦肩而過,重重地擊打在乾硬土地,隨後鬼鴻鈞說道:“倘若在跟,這便是你的結局。”
呼——
突然,昏暗夜幕下升起股股寒氣,自知拖動著身軀出現在鬼鴻鈞和鳴運的面前,“紅塵生死,吾為擺渡,渡生亦渡死。”
鬼杖輕顫散播濛濛鬼氣,鬼鴻鈞冷眼相望,“你是誰?”
一貫的yīn笑,卻透著那溢於言表的輕蔑,自知言道:“咯咯咯哈哈哈,你苦苦尋覓我多久,如今真正相見了,你卻又問我是誰?”
聞言,鬼鴻鈞驚愕不已,記憶中的自知是人,怎會是現在的模樣?“你是自知?可先前……”
不僅鬼鴻鈞,就連鳴運都認不出來,唯有那熟悉氣息在心中疑惑,直至現在都像沉寂在夢中一般,“你你你真的是自知?”
沙沙沙——
自知在地緩緩拖動著,“美麗只是虛幻,醜陋才是真實。可悲的是,人總是執著於美麗,忽略那真實醜陋的自我。”
唰唰唰——轟——
聞言,鬼鴻鈞沒有猶豫,直接揮動著鬼杖掃出三道鬼氣,骷髏般的力量凝練著無盡怨氣,轟的山石崩碎塵土飛揚,自知則閃躲在旁。
隨後自知冷冷言道:“莫名仇恨只會讓你失去道脈。如果你去的在遲點的話,天聖道脈也許就是劍宗的了!呵呵呵!”
唰——
未言的話語,鬼鴻鈞化為疾風朝著燕回的方向追擊而去。徒留鳴運驚愕到尚不知如何做。
自知移動到鳴運身邊,低低地問道:“無妄鬼言,修行的如何?”
鳴運僵硬地點頭。“略有所成。”
自知突然轉頭,扭曲的雙眼閃爍著兇殘的血光,接著它依舊冷冷地說道:“如果我告訴你,無妄鬼言會讓你魂飛魄散。你還願意學嗎?”
晴天霹靂的話,讓鳴運有種暴動的yù望,但最終還是壓制住心中的不爽,問道:“你為何要我學?難道只是讓我死?”
聞言,自知搖頭說道:“呵呵。不是!”
的確,依照自知的修為,如果要讓鳴運魂飛魄散,根本不需要如此麻煩,也許半根手指頭便讓鳴運頃刻間消失。
鳴運對自知愈加的好奇,認為這人或者這怪物何其神秘,不禁可以看透別人的心思,更加能夠知曉他人所不知的事。“那到底為何?”
沙沙沙——
自知移動著身子。“無妄鬼言是你復生的條件,若沒有它,你休想化人。但無妄鬼言需要同根相學亦要同根相噬,如此才能逆天。”
踉蹌幾步,鳴運震驚無比,“弦外之音。你便是要我吞噬掉雲希?”
自知滿意地點頭,“不錯!你唯有吞噬掉雲希。你的無妄鬼言才能起作用,否則死的將會是你們兩個!這又是何苦呢?”
鳴運即刻搖頭。“不不不,我不能吞噬掉雲希。我們是兄弟,自打死去,我們便相處在一起,我怎麼能夠為了自己而殺掉兄弟呢?”
聞言,自知竟然肆無忌憚地笑起來,“咯咯咯哈哈哈,你的心出賣了你!好好掂量!雲希就在越州。”
語罷,自知再度消失,唯留鳴運悲苦地癱坐在地。
復活事、兄弟情,該如何割捨?心,的確曾動搖,可如今卻又疼。
晚風吹動著寂靜夜下的詭譎,片刻後,鳴運站起身大步地向著越州走去。堅定的腳步、迷惑的內心,像身處霧中看不到未來。
翌rì,七月烈rì灼燒著大地,滾滾熱浪狂暴地席捲蒼生,似要將黃土灼幹,蒼生燒滅。
花娘、燕回和柳片兒快速地奔跑在荒山內,漸漸地蠻荒古地的跡象愈加明顯,古木林立荒草頎長,滿是那副亙古長存的模樣。
如此奔跑,燕回三人已經跑了五天,此刻已然是氣喘吁吁,柳片兒更是面sè蒼白。
花娘不滿地說道:“修為如此低,只不過跑了五天而已,居然這般脆弱!我們得快點回到蠻荒古地,妖族出大事情了!”
柳片兒不理會,直接坐在地,擺手說道:“如果在這般跑下去的話,我就要出大事了!我強烈要求休息休息一下,燕回你呢?”
燕回應和道:“的確是該休息了!這般跑下去,會讓靈氣枯竭的。”
唰唰——呼——
突然花娘掃出漫天妖氣,兩根藤蔓將柳片兒和燕回纏住,之後花娘便帶著兩人